张绣府门外,踉踉跄跄奔来一个老头,
到了大门口后,被胡车儿一把拦下!
“大胆!哪来的疯汉,大半夜敢闯将军府邸!”
“将军,您得为我做主啊!就在刚才,有人闯入了邹夫人府邸,掳走了邹夫人,还故意踢坏了小老儿我的院墙!您得派人抓他,让他赔钱!”
胡车儿此时一头懵:什么情况?惦记邹夫人的,不是曹孟德那个银贼?怎么现在又出来一个,还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抢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典韦却若有所思,露出了恍然之色:难怪俺刚才看到大公子身后那人熟悉,原来,是大公子掳走了邹夫人!
哎,大公子竟然主动把邹夫人接来送给主公,这拳拳之心,令人感动!
想到这里,典韦不由地嘀咕了一声:“大公子真是孝顺啊!”
胡车儿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
不过,此情此景,意外地脑子灵光了那么一瞬!
大公子孝顺?
我懂了!
曹操在此和主公喝酒,这是表象,这是在迷惑主公,拖住主公!
实际,背地里曹操却让他的长子曹昂,却偷偷地把邹夫人偷走,
好供他待会回府干好事!
难怪曹操在里面笑声不断,原来原因在这!
曹操,你可真是阴险啊!
胡车儿瞥了无意中泄密的典韦一眼,心里颇为不屑:沙雕!
随即他带着那老头就走了进去,来给张绣报信。
里面的曹操和张绣,一直在假装喝酒,都在纳闷对面那家伙怎么还是不醉,正在苦恼。
见胡车儿进来后,张绣又眉头一皱:“不是叫你在门外守着,进来作甚?这老头又是谁?没看到我在招待贵客?”
胡车儿就附耳去低声说话:“主公,大事不好!邹夫人被曹昂偷回曹操住的大院去了!”
“无耻!”张绣气得一把就把面前的桌子给拍烂了!
他此时恨不得把曹操给杀了,但是典韦听到声音后,已经好奇地走了进来,张绣素来知道典韦勇猛,于是只能忍着,并且一直低着头,不敢让曹操看到自己的怒火,生怕曹操看出端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曹操看到张绣抓狂,就感觉高兴:让你一晚的笑,现在哭了吧?能笑到最后的,只有我曹孟德!
不过,看张绣这情况,曹操也感觉,这酒已经喝不下去了,而且张绣一直不见喝醉,曹操惦记邹夫人,早就心急火燎坐卧不定。
于是曹操就站了起来:“张将军既然有事,那老夫就先行告辞了!明日老夫在军中设宴,咱们再喝个痛快!”
张绣闷声点头:“司空大人慢走,今日我府确实是有些事情,打搅了司空雅兴,来日一定好好赔罪。”
曹操听他腔调古怪,就感觉到不对劲,随即和典韦走了出去。
张绣见典韦跟着曹操出去,立刻踢了胡车儿一脚:“还不去找他喝酒?别忘了今日的大事!”
胡车儿这才想起来,还有灌醉典韦这么个事,于是赶紧屁颠屁颠地追了出去:“典兄,典兄!等我一下,我府真的有好酒,错过了今日,明天我说不定就舍不得给你喝了!”
典韦看曹操走远,就回头苦笑:“不是俺不想喝,实在是俺家大公子反复叮咛,不让俺喝啊!你瞧,俺这屁股都被大公子打肿了,这酒,喝不得!”
说完典韦也不顾胡车儿挽留,快步赶曹操,胡车儿只能在后面唉声叹气。
曹操出去走了一段路,就回头看了看,同时压低声音询问:“典韦,张绣的人没跟来?”
“主公,没有啊!怎么了?”
“嘿,不怎么!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