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铁枪伍云召和惊鲵田信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伍云召一杆铁枪舞得密不透风毫无漏洞,再加他的体能极好,田信失败是必然的。
最后怜香惜玉的伍云召抓住一个漏洞用枪镦捅在田信右腿,使得她无法再战,此战铁枪伍云召胜。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后面几场比武都是武将对江湖中人,胜负皆有,阿布隐约嗅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小宦官双手举着一个木质托盘而来,他低着头半跪地面将托盘放在了阿布面前,声音有些颤抖道:“大人,这是您的契约,请您签名。”
无须阿布言语,张逸风看向有点褶皱的契约,几秒后对着阿布点了点头。
阿布拿起木盘里的毛笔写了自己的名字,还好这两天练了练自己的名字,否则出丑是跑不了的。
“滴答~”
一地鲜血滴落在契约,刚起身的小宦官双膝跪地,浑身颤抖,声有哭腔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这个就给大人换一份契约。”
“抬头!”阿布将方笔放在木盘,语气淡然。
小宦官浑身颤抖不止,他疯狂摇头,幅度过大,脸的鲜血直接甩在了单盈盈的淡绿色靴子。
看着蜷缩在一起犹如小鹌鹑一样的小宦官,单盈盈秀眉微皱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宦官的背后,她出声安慰道:“别怕,阿布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抬起头来。”
单盈盈温柔的话语好像有魔力一般,浑身颤抖的小宦官抬起了头,露出了一脸伤口,鼻梁被打断,嘴角和眼角肿得老高,还算清秀的脸彻底破相。
心善的单盈盈从不欺辱下人,她看到小宦官一脸的伤瞬间生气,站起身叉腰娇蛮道:“谁把你打成了这样?告诉我,我让阿布给你报仇!”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三个月前,阿布不会管这件事,因为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毕竟这种事管了一次管不了两次。
但现在的阿布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现在有能力管这闲事,再说单盈盈都说自己是好人了,好人不就应该做好事?
就在阿布准备问小宦官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这小太监是爷爷打的,我倒要看看那不怕死的杂碎敢找爷爷的晦气!”
只见一名身高七尺,体胖面丑的穿一身夸张盔甲的男子出现在阿布他们的小帐篷前。
“嘿嘿,小娘们,如果你愿意陪我一晚,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还把他赔我的钱还给他,咋样?”
面丑男子斜眼打量众人,当他看到慕容仙儿和江玉燕面容时双眸放光芒,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单盈盈的身,他笑容猥琐出腔调戏。
“士信,把这个傻逼给我废了。”
单盈盈刚要出声,阿布开口出声。
“放肆!知不知道爷爷是谁吗?敢跟爷爷这么说话?”
面丑男子听到阿布的话,瞬间火冒三丈,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阿布一只手挡住要出手的罗士信,一手撑着面颊,笑问:“请问您是哪位?”
“小杂碎你听好了,本大爷乃是独孤家的将邢道荣!怕了吧?啊哈哈!把这三个女的给我交出来,我可以饶了你们。”
面丑男子摆出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张开跟八万一样的嘴哈哈大笑。
“哦。士信把这傻逼带出龙巢,找个没人的地方活埋了。”
阿布面无表情,轻言轻语就定了眼前这个丑男的生死,杀他不是因为他欺负小宦官,也不是因为他出言调戏单盈盈,而是因为这个丑男头也有好感度标识。
不能收为己用,那就杀了,这便是阿布真实的想法。
罗士信前抓住还打算装杯的邢道荣,无声无息一拳轰出打在邢道荣下丹田,邢道荣白眼一翻瞬间昏厥。
罗士信嘿嘿一笑扛起体重不下三百的邢道荣走出小帐篷,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眼神。
阿布唤出晋王赐的金牌扔给张逸风,出声嘱咐道:“去跟着士信,有人问就用金牌挡一挡,这人必须死。”
“嗯,我知道怎么做。”
张逸风没有劝说阿布别杀独孤门阀的人,他知道阿布下了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阿布将案的契约和毛笔都放回了木盘里,他对着小宦官笑说:“起来吧,看看契约还能用么?能用就拿去吧,可别耽误了我比武。”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邦....邦.....邦.....”
小宦官连磕三头,哭着感谢阿布。
阿布单手将小宦官扶起,劝慰道:“别老哭哭啼啼的,也别老给人下跪,咱们不兴这套,去吧,去忙你自己的事,有缘咱们还会再见面。”
小宦官手举托盘对着众人鞠了鞠躬,低头退下。
单盈盈一脸郁闷坐回阿布身边,嘟着嘴自己生闷气。
“这就是现实,咱们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只能遇到一件帮一件,无愧于心就好了,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苛责自己。”
阿布拍了拍单盈盈的秀手,他柔声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