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自己”的家低头走过去,心中有些沉重的感觉,走到家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却没有听到,我看看夜色,原来宋朝人休息的时间可真早,我却没有任何困意,这在我们那里其实正是吃饭的时间,看电视,或约朋友去喝酒的好时候,我发现王婆的茶馆倒是比较适合现代人生活的规律,于是我没有进到“自己”的家,而是走向王婆的茶馆,看到王婆正在里面给客人沏茶,我走了进去,坐在临街的位置,从这里可以感受到外面丝丝凉意,我心想:这要是有个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景致还真是不错的地方。便有打算做玻璃的想法,这时,看到王婆向我走了过来,我先向王婆摆手打个招呼,王婆看到我,她的脸露出十分诧异的神色,就像老鼠见到猫到她家来做客似的,但不愧是城府极深的老油条子了,脸色马有变成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看着我笑嘻嘻地拿着茶壶走过来,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哎呦,这不是武大嘛,身体恢复了吗?”我回敬:“当然了,多亏了你在我病中为潘金莲出了好多的主意,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痊愈啊。”
王婆听到我话里有话,脸色依然不变,仍然笑嘻嘻地对我说:“哪里哪里,都是邻居嘛,我这边做也是为了你们两口子啊,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的,金莲以后该怎么活呀。”
“你这话说得对,不过听说潘金莲的缝制衣服的手艺很厉害,我死之后,她可以为人做丧服啊,每天都有人死,到了年根底阎王爷更是要收人的,生意会很好的,而且说不定还能带动你茶馆的生意哩。”我话里有针,话里有话地说给了王婆。
王婆是个极为精怪的老太婆,六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耳不聋眼不花,头脑转的还快,她要是在现在这个时代,说不定是个不错的企业家,可是在宋代,她的这些头脑全用在了脏活了,也是可惜的很啊。
王婆听到我的话,知道话里有话,感觉到我好像知道了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都是她私底下密谋的,我怎么会知道的?(她那里知道我读过“水浒”啊,那里把她干的那些坏事都写的一清二楚,我那里不知道啊。)她还是硬撑着不变的脸色对我说:“你不要这样想啊,能活一天就快活地活一天,不要想哪些不好的事情啊,以后金莲要是想揽一些这样活的话,我可以为她介绍一些客人,这样也可以添补一些家用不是。”我点点,并送出大拇指,“好,一言为定,以后多麻烦王婆为金莲拉一些客人啊,尤其是像西门这样的人。”
王婆听到我说的这话,脸色突然之间变化了一下,不过又恢复了正常,我极为察言观色,这些变化那里逃得过我的眼睛,我故意问:“王婆,刚才我听说西门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为何有了变化,莫非这里有……”王婆笑嘻嘻地说:“那里,西门这样的人很好的,而且与你是兄弟,你说句话比我说千句万句都顶用啊。”说完,拿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水,我称谢,拿起来在鼻子下闻了闻,茶味清香,我问:“这是什么茶,如此清香。”王婆回道:“是江南一品香茶,来自杭州,极为珍贵。”我说:“哦,果然是好茶。”说完,我用嘴轻轻地抿了一口,果然茶水到了嘴里依然满口清香。王婆说:“这顿茶,我请了,想要什么只管说话。”我点头称谢,既然王婆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点了几个好点心,坐在那里大吃一顿,又喝了几壶茶水,看看天色不早了,然后起身与王婆告辞。
走到家门前,用手一推,房门在里面锁,我用力敲门,过了一会,听到里面有脚步声,门大开,露出了一张脸,正是潘金莲,在夜色中看着她心中总是有一层阴影——不祥之兆。潘金莲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在家一直等着你,平时早就睡了。”我也没有搭理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走到洗脸盆旁,洗了脸,然后在一楼的看到我睡过的那张床,走到床边倒头便睡。
潘金莲见我睡了,听到她“哼”了一声,然后听到她楼的声音。
半夜,我听见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小雨一直下着……
第二天,清晨,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外面的雨早就停了,天气无比的晴朗,敲门的是兄弟武松,武松看见关心地问:“哥哥,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微笑着点点头,说:“没事了,活过来了。”然后请武松进屋说话,这时楼的潘金莲听到外面有动静也走下楼来,看见武松先是打个招呼,然后到厨房做饭去了。我让武松坐下,自己洗了脸,坐下来和武松聊会天,说:“兄弟啊,多亏你回来的早啊,你要是再回来晚一会,可能就见不到哥哥我了。”武松吃惊地问:“为什么啊?”
我说:“早就被火化了,多亏了你拖延了时间,我才有幸又活了一次。”武松听后爽朗地大笑说:“都是哥哥的福气,那里是我啊。”
这时,潘金莲将早饭端了来,我和武松加潘金莲坐在一起吃饭,饭桌没有闲言碎语,三人默默无语,吃罢早饭,潘金莲将桌的碗筷收拾去了,我和武松单独又坐了一会,我问武松:“贤弟,我复生之后,有些人和事情记不得了,想问你一些人?”
武松回道:“哥哥与我不必客气,请哥哥问吧。”
我问:“西门庆与我们结拜兄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也记不清了。”
武松说:“是这样,前年,宋二哥的老父亲突然昏厥不醒,宋二哥急忙派人从县里请来知名的老中医钱仲阳医治,老中医看了病情之后,说宋父是误食了有毒食物,需要千年灵芝方可救命。宋二哥派人四下里寻找千年灵芝,无人知道哪里有千年灵芝,正当宋二哥焦急万分之际,西门庆来到宋二哥家,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打开包裹有个精美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发现里面是一个赤色的灵芝,西门庆对宋二哥说很久以前从朋友那里买的千年灵芝,可以送给他救父亲一命。宋二哥感恩不尽,将千年灵芝递给了钱仲阳,钱大夫一看果然是千年灵芝,将灵芝熬成了汤,又加进去其他的药物,熬成之后,用铁筷将宋父牙齿撬开,将药汤倒进宋父嘴里,不一时,宋父果然起死回生,宋二哥为了答谢西门庆的救命之恩,愿以千两银子相送,西门庆推辞不收,后来,宋二哥请西门庆吃饭,我也在场,宋二哥提议我们三人结拜为兄弟,西门庆满口答应,就这样我们四人结拜为兄弟了。当时,我对西门庆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宋二哥一再要求,我也只好同意,此时你正好给酒楼送炊饼,遇到我们三人正要结拜,宋二哥看到了,知道你我是亲兄弟,便拉着你的手,一起过来结拜,就这样三人变成了四人结拜,这里年龄你最大,你为大哥,宋二哥为老二,西门庆老三,我是最小,老四。”
我听了武松的一番介绍,这才知道了与西门庆为结拜兄弟的来由,想想,我成为他们的大哥纯属是偶然发生的事情,本来宋江为老大的,可现在却为老二了,我要是死了宋江就是老大了,他的心里一定会很开心的。没想到我又重生了,这对宋江来说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不过,“水浒”中宋江就一直是老二的,他可能就是这个命吧,不能怪我,不过晁盖死了之后,宋江还是坐了老大的位置,最后带着梁山好汉归降的宋朝政府。
武松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对我说:“哥哥,这些日子暂且就在家休养,不必着急做炊饼去卖,钱不够,我这里有,足够哥哥度日。”我点点头,心想,让我现在做我也不会做什么炊饼啊。武松说完,起身告辞,回县里班去了。
我在想到底是谁想害我呢?难道事实与“水浒”中的故事,完全不一样,“水浒”是作者施耐庵任性随意杜撰的,看来老施是误导我们几十代人啊。
不过,为了自身的安全,我必须要查找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中午时分,我走出了武大的家,潘金莲在后面问我:“官人去哪里?”我对她说:“世界这么大,我出去随便走走,看看大宋江山。”潘金莲听到我说的话似懂非懂,站在那里在想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许在想我是不是脑袋受到了重伤害,现在变得胡言乱语了。
不管她在想什么,我大踏步地向前走,看着两边的唐宋时期的建筑,踏着青板石小路向前走,这个城市还真不错,有小河流水,花草树木,各种百货商品,街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比现在的旅游景点更有真实感。突然有人向我打招呼:“武大,好久没看见你了,听说你重生了,恭喜恭喜啊。”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远处站在一个也是卖烧饼的,身高与我差不多,穿戴与我极其相似,只是那人比起我稍瘦一些,眼睛极小,不注意看以为是两个黑色的小钮扣贴在脸,有点像京剧中的小丑角色,人看起来也贼精八怪的,我对这种人十分的小心,我惊奇地看着他,然后向他走过去,到了他近前问:“你是哪位?”那人听到我的话,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武大,你怎么了,我是多年的朋友,老搭档大营子啊。”“大营子?”我也是一脸茫然,《水浒》可没有你这样的角色啊,我心里想着,现在和的情节有很多地方都脱节了,看来不能照着中的人物和情节对照了。我装作恍然大悟的神色伸出手要和他握手,对方一看我这的举动更加懵逼了,看着我的手问:“武大,你这是怎么了?”这时,我才将神归位,意识到这是在大宋天下,不是新中国的时代。我微笑着说:“我想你来了,大营子,我的朋友……重生之后的我呀,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请你谅解啊。”大营子看着我好像也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说:“没什么,过几天我们还要在一起卖炊饼呢。”“哦,好的。”我应承着,心想:他们管烧饼叫炊饼,这回记住了,不能说的话让对方感到迷茫。但为什么他们叫我重生你,我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算是重生,现在我这是借死还魂,还的是武大的魂,对了,重生也是对的,重生是指武大的重生,借着我的魂魄重生的,我只是借着他的身体,或者说寄宿在武大的身体里。这让我想起来一个问题,我们人的一生是不是就是寄宿在一个躯壳里,这个躯壳的寿命到了,就会毁坏掉,而我们的魂魄不灭,依旧在寄宿到其他的生命体内,而这个生命体内的魂魄早已不存在其中了……
我对这个男人很是反感,不知道他欺骗过武大多少次,不过这只是我主管臆断,我还想从这个人身了解武大过去的情况,于是,我和这个人聊了起来,这是个很善于说话的男人,如果放在现在的话,也许是个很不错的推销人员,比如卖保险,他将很快成为亿万富翁。大营子毕竟生活在大宋年代,对很多东西的认识还是停留在一千年前的人的思维方式。不过在我的现代思想和启发之下,他如同醍醐灌顶般清醒,开始现代化的经营模式,迅速致富,这是以后的事情。
大营子在我的面前述说着两个人以前的交情如何如何的铁,简直就像是穿着一套裤子长大的兄弟,最后友善地提醒我:“你还像我借了十贯钱没有还给我呢,不过……有钱的时候再还我也好。”我冷眼看着他:“我接你的钱干嘛?”他听到我这话,米粒大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说:“你忘记了,前些天你生意不太好,赔了钱,你担心你老婆会说你,就给我借了十贯钱。”
我用眼睛盯着他,继续逼问:“我有钱,为什么还要管你借钱?”
“你……你当时没有钱了,所以……”他被我的盯视他的眼神看得突然间语无伦次。我继续问:“我家的钱,由我负责保管,我老婆根本没有权利过问,更何况我经营有方……”。
大营子看着我,突然间好像醒悟过来似的说:“你是武大吗?怎么说话的样子不像是他啊。”我心里一阵,心想这个人精居然还能感觉到我是不是武大,其他人没有这么说。我缓和了一下气氛说:“当然了,我并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忘记了。”大营子听了之后,感觉到了现在的武大不是原来的唯唯诺诺的大郎了,心中不免有些虚,于是拜拜手装作气愤的样子说:“算了算了,算我倒霉,遇到了你这样的朋友。”我的猜测没有错,在我向潘金莲询问借钱这件事的时候,潘金莲说我这辈子都没有管别人借过一文钱,而且家里的开销一直都很好,所以说大营子利用我失忆想骗我的钱,看来我的识人的眼力还是不一般的。
我也没有和大营子纠结这件事,后来他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人喊马嘶的嘈杂声,大街人群向两侧躲闪着,很快看到了一辆马车向这边飞速地冲过来,看那匹拉车的马已经失去了控制,赶车的位置空无一人,在马车后面的车厢里听到女人绝望的喊叫声,周边的人群纷纷向两侧躲避着,大营子吓得扔掉了肩的扁担向旁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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