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明显低估了某人厚颜无耻的程度。

“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打电话叫记者，把你在国外那些丑事给抖出来！”她的声音尖锐，仿若在顾华灼心底撕开了一个口子，难受得紧。

顾华灼咬了咬牙，伸手打开门，却没想到杨慧茹直接伸手招呼过来，若不是她反应快，这巴掌非得结结实实打在她脸上。

“杨慧茹，你想干嘛！”顾华灼咬牙，压低一点声音，毕竟自己母亲还在睡觉。

“怎么着，自己在国外做了那种龌龊事，还不许别人说了！”杨慧茹眼睛猩红，衣服上也都是褶皱，显得有些狼狈。

“你有本事就出去说，我就算不混这个圈子，在上流社会身败名裂，我也还是顾家大小姐，现在这个社会，想要洗白自己太简单，倒是你，估计就得滚出顾家了。”顾华灼哂笑，一脸轻蔑。

“你奶奶那么讨厌你，若是知道这事儿，还能让你回顾家？顾家大小姐？真是可笑！”

“杨慧茹，你进顾家也有些年头了，我奶奶是不喜欢我，但是她这个人却极其好面子，你给媒体抖落顾家的丑闻，她能容得下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杨慧茹双手猛得攥紧。

“你若是想说，我可以帮你叫记者，这样一来，把你和你儿子一脚踹开，顾氏可不就是我的，你杨慧茹算个什么。”顾华灼轻笑，“还真以为抓着我一点把柄，就能无所欲为，我告诉你，我顾华灼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是不是你报警把泽凯弄进去的，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现在更是心如蛇蝎，没妈教的野孩子！”杨慧茹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贱人。

“我可没有这种通天的本事把你儿子搞进去，他若没做亏心事，迟早会放出来的，你急什么！”

“多年不见，还真是口齿伶俐啊！”杨慧茹咬牙，“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今天我这个做母亲的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顾华灼句句带刺，字字锥心，步步紧逼，她怎么能不抓狂。

扬起手，就要朝她呼过去。

“吱呀——”卧室的门被推来，汪毓涵裹着正红色的睡袍，头发慵懒随性，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气，“哟，灼灼，这人谁啊。”

王慧茹睁大眼睛，指甲掐进手心也浑然不觉，作为顾泮荣的前妻，她多少是了解过的，只是二人却还是第一次碰面，汪毓涵气场太盛，汪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自带强大气场。

“这是我爸现在的老婆。”

“你爸的眼光真是大不如前。”

“可不是嘛。”

“这位女士贵姓？”

“杨。”母女二人一唱一和。

“杨女士是吧，听说你要帮我管教女儿？”汪毓涵打量着杨慧茹，微微挑眉，“当着我的面打我女儿？杨女士，谁给你的胆子，顾泮荣？”

杨慧茹没想到会碰到汪毓涵，顿时傻了。

“我告诉你，我的女儿，就是他顾泮荣也不能碰一下，更何况是你，你若是个明白人，就该知道，夹紧尾巴做人，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后妈管了。”汪毓涵声音分贝逐渐提高，警策意味十足。

这可是顾泮荣的前妻，因为顾华灼在中间，他俩就没断过联系，这让杨慧茹一直如鲠在喉，第一次见面，就被威胁警告，她自然怒火中烧，暗自较劲，生怕落了下风。

“你和汪家断了关系，又被夫家抛弃，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话当真有道理。”

汪毓涵挑眉，呦——

还敢顶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杨女士这话说得不错，我这只凤凰现在是比不过你。”

杨慧茹顿时变了脸，这女人居然暗讽她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