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霄在等电梯，电梯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妇人。

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的模样，暗绿色的旗袍，捏着镶满碎钻的小方包，齐肩头发，卷成大波浪，身材袅娜，明艳非常，就像是民国画报中的妖精，一侧脸颊有一点深陷的小酒窝。

叶九霄等她出来，方才进入电梯。

贵妇人余光打量了他一眼，瞥见他领口一点口红印，轻扯嘴角。

顾华灼收拾了一下东西正打算好好泡个澡，门铃又响了。

“我去，这个男人有完没完啊，又来！”

顾华灼咬牙，气鼓鼓的拉开门，“九……妈——”

“九什么？”汪毓涵目光从她嘴唇上扫过。

作为女人对口红色号十分敏感，一样就认得出来，和刚刚电梯口偶遇的男人一样，这公寓是精装修的单身公寓，一个楼层就两个住户而已，很好锁定目标。

“没什么，妈，您不是在南方嘛，怎么忽然上来了。”

汪家势力并不在燕京，与叶家坐拥南北。

“看了新闻，实在不放心，知道打电话你也不会说实话，就过来看看你。”汪毓涵走进公寓，“你刚刚有客人？”

“没有啊！”顾华灼心下一紧，母亲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茶几上有两个杯子。”

“哦，爸爸之前来过，我忘记收拾了。”

汪毓涵挑眉。

“妈，你吃过没？”

“在飞机上吃过了，你这地方太小了，我的房子你怎么不去住。”汪毓涵和顾泮荣离婚公司股份留给了顾华灼，顾泮荣给了她几处燕京的别墅，她人又不在燕京，一直空着。

“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晚上回去都吓人，这地方虽小，我住着安心。”顾华灼拉着自己母亲坐下，“妈，您先坐一下，我去给您倒杯茶。”

“刚刚在电梯口碰到一个男人，长得很帅。”

“个子也高，模样也俊。”

顾华灼手一抖，果然是碰见了嘛，汪毓涵多精明的人，瞧着自己女儿不对劲，心下有数。

“华灼，你认识吗？”

“谁啊！”

“你没背着我交男朋友？”

“怎么可能啊，我这么忙，下周还得进组拍戏，哪有空啊。”

而此刻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

“谁啊，这么晚。”汪毓涵喝了口水。

“可能会收物业费的，妈，您先坐一下！”顾华灼透过猫眼看到居然是叶九霄，我的神啊，这个男人怎么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没零钱，我钱包有，你开门让人家进来啊，他一直按门铃，挺吵的。”

“妈，这个小区总是变相收费，没事的，待会儿他就走了。”

“那可以去投诉啊，怎么能胡乱收费呢！”汪毓涵拧眉。

门铃一直响，顾华灼简直抓狂。

“这么吵，给点钱打发他走吧，你不好意思，我去！”汪毓涵遗传了汪老爷子的急性子。

“妈，我去吧，您先喝水！”顾华灼连忙把汪毓涵按在沙发上。

急忙打开门。

“我说了，不会给你钱的，你赶紧走啊！”顾华灼一直对着叶九霄挤眉弄眼。

“你……眼睛不舒服？”

“要钱是吧，我给你！”顾华灼塞了一把钞票给叶九霄，“快走！”

叶九霄拧眉，什么意思？

“呦——这不是刚刚那个帅小伙嘛……”汪毓涵已经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灼灼，这事儿你是不是需要和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