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陪我一起去?”他富有善意的问道。
回头看了一眼泰勒,乔·哈德森摇摇头:“不是,我想给你看个东西,如果那边真如斯内普所说的那样,跟我回月球基地,那边是我的地盘,没人敢动你。”
雷迪亚兹没有说话。
反正他也不着急回去,就过去看看这小家伙会带给他什么惊喜吧。
面壁者都发话了,伽尔宁自然是没有意见。
没事,那就多等一会。
半小时后,雷迪亚兹同伽尔宁走出联合国会议厅的大门时,对着正午的太阳张开了双臂。
伴随着破壁人的到访,他持续二十多年的恐日症消失了。
雷迪亚兹的专机起飞后,很快越过海岸线,飞行在浩瀚的大西洋上。
机舱中,伽尔宁对雷迪亚兹说:“你手腕上戴着什么?我在开会的时候就注意到它的存在,凭我的直觉,它不会只是一块形状奇特的手表。”
雷迪亚兹摘下手表,扔给伽尔宁,“所以,这才是你要跟着我的原因?那抱歉了,这不过只是逃跑的伎俩而已,是个简单的信号发射器,摩托罗拉手机改的。”
“好吧,我猜不到它的真实作用,也不会浪费心思往下猜。”伽尔宁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
雷迪亚兹呵呵一笑:“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手表你留下做个纪念吧。”
在长时间的相对无语后,伽尔宁长叹一声说:“怎么会是这样?面壁者的封闭性战略思考特权,本意是对付智子和三体世界的,而现在,你、泰勒、还有乔·哈德森,你们都用它来对付人类自己,呵呵,我们怎么会陷入这样荒唐的局面。”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雷迪亚兹坐在舷窗旁,享受着外面射入的阳光。
“现在,人类生存的最大障碍其实来自自身,我只希望剩下的面壁者们,能够突破这种不可理喻的枷锁。”
六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伽尔宁没下飞机,他将乘它返回联合国。
临别时,雷迪亚兹表示希望面壁计划能够继续下去,并代他向其他的面壁者问好,然后坐上专车,离开了伽尔宁的视线。
“我也见不到他们了,因为我会留在这个时代。”伽尔宁伤感地说。
当雷迪亚兹走后,舱中留下他独自一人时,已经老泪纵横。
这是一个多愁多难的时代,没有人可以幸免。
车队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就进入了首都市区,驶入市中心的玻利瓦尔广场。
雷迪亚兹在玻利瓦尔铜像前下车,站在铜像的基座上,他抚摸着铜像,用手掌扫走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仿佛只有他还记得有这么一位英雄,一直在市中心的广场上尽情地彰显自己的风采。
但奇怪的是,民众们似乎是在躲避这个恶魔,很快广场上,就留下雷迪亚兹等人。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雷迪亚兹感到猝不及防。
天边有一个东西朝他快速飞来,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对于它,雷迪亚兹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一枚巡航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