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杀狗,另外还要赔偿。”
苏月一拍大腿,恼恨道,“哎呀,朕只批了杀狗,忘了给百姓赔偿了。还是母后最明事理。”
听到皇帝的夸赞,太后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这么简单的案子,堂堂大理寺卿竟要皇帝拿主意?
简直是荒谬!
可她略一深思,就明白了其中关键。朝中都知薛尚书是兄长的人,若薛家仗着身份死活不交狗,许大人看着兄长的面子又不能强行带兵进薛家抓狗。
皇帝单捡这事,也是变相的在表达对兄长的不满。
以前皇帝最会察言观色,也最是听她的话,可今日她总觉得皇帝变了,而她原本打算狠狠的严厉教导皇帝一番,不曾想自己却一直被皇帝牵着鼻子走。
思及此,她坐不住了,也没了继续教导皇帝的心思。
崔嬷嬷见太后扶额,忙朝皇上说,“陛下,太后娘娘今日起的早了,这会儿想必是困了。”
苏月起身拂了拂衣摆,顺势道,“那儿臣不打扰母后了。”
太后挥手,苏月几步便出了长宁宫。
皇帝一走,太后立刻来了精神,“崔嬷嬷,你派人去国公府知会国公大人一声,就说皇帝长大了,让他收敛收敛。”
崔嬷嬷应声,“奴婢这就派人去。”
苏月出了长宁宫,小安子来报,“国公大人已出宫去了。”
苏月震惊,“这么快就批完了?”
“回皇上,奴才瞧着国公大人只是像样的批了几本,就把奏疏下发给百官,然后与薛褚两位大人一同出宫了。”
此时,国公府会客厅。
薛睿达先道,“国公爷,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褚元也道,“以前早朝,就是走形式,还从没像今日这么剑拔弩张过。”
孟樟手握茶盏,精明的眼神落在两位大人身上,“咱们皇上太平日子过久了,许是想换换口味。”
他不是傻子,从昨日皇上以那么蹩脚的理由拒见他,他就看出来了,皇上怕是要对他动手。所以当晚他就加大了奏疏量,以此警告皇上,在这天璃是谁说了算。只是没想到皇上压根没批,早朝还当着百官的面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回府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如何在给皇上一个痛击?
三人正商量着,管家领着长宁宫宫人来见。
宫人给三位大人行完礼,便把太后娘娘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管家打完赏,便又领着宫人退了出去。
薛睿达一听太后娘娘的原话,神色慌张起来,皇上怕是真的要有所动作了。
“慌什么。”孟樟神色如常,“皇上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动我。”
褚元相对淡定点儿,“皇上手里毕竟还有镇远大将军的三十万兵马,咱们不得不早作打算。”
“那是自然。”孟樟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道,“他有三十万兵马,老夫又不是没有。”
薛睿达道,“国公爷何意?”
“老夫辅佐皇上十多年,早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从答应先皇辅佐陛下开始,老夫便在皇城百里外的云雾山上开始屯兵屯粮了,兵少说也有三十万,粮食更有百万担。况且,镇远大将军的三十万兵马过不了多久怕也就不是皇上的了。”
褚元和薛睿达同时惊道:“国公爷想谋反?”
不怪两位大人这么想,如果国公爷在云雾山上屯兵三十万,又收了镇远大将军的三十万兵马,再加上京兆尹宋曾手里的五万兵马,那足足可是有六十五万兵马。六十五万兵马在手,颠覆天璃,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