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这叫欲擒故纵。”
啥玩意?她把这些书籍也放去祠堂了?
阿雯一脸便秘,磨牙冷笑:“呵呵,都擒到自个妹妹身上来了。”
后面的梁长鹤跟朱氏,一脸笑容的听着兄妹俩斗嘴。
天色慢慢亮起来,雾气缭绕,看着就像仙境。
阿雯头顶有着一层薄薄的雾珠,梁嘉华看了,拿着袖子就替她擦着。
也不知道怜惜一下新衣服。
阿雯眯着眼睛看着哥哥给她擦头,那模样可把梁嘉华稀罕了一下。
乖巧的阿雯,此刻就如同一只放下爪子的高贵猫咪,眯着眼睛享受着贵宾的待遇。
脸颊忽然一痛,阿雯痛呼出声:“哎,哥你掐我干啥。”
梁嘉华:“……忍不住,手痒。”
阿雯气得,拧起小粉拳就砸他,还真以为他有那么好心,帮她擦头顶的露水呢。
“哈哈哈哈。”
一句欢声笑语来到外婆家,接上戴着聘礼的舅舅三人,牛车上更热闹了,当然也是更挤了。
阿雯第一次看见这个舅舅,老实说,舅舅长得团团圆圆,穿着一身合适的青色棉衣,脸上带着喜气。
本以为舅舅在县城学裁缝,至少应该会斯文点的,终究还是阿雯想太多了。
“姐,你们工坊的生意好吗?”
“还行。”朱氏笑着回答了弟弟一句。
梁长鹤也对着妻弟朱阳说了一句恭喜的话。
朱阳对这个姐夫是有着崇拜的,但是他吃不了读书的苦,就只能吃生活的苦了。
“姐,我听说你们大房的侄女要嫁给县令家公子?真的吗?”
朱氏看着弟弟,想着他在县城做裁缝,难免会听到这类消息,点头:“嗯,婚事定在冬月初五。”
紧接着,朱氏又看着朱家二老,笑着:“爹、娘,冬月初六,你们上县城来吃饭。”
朱母也听到了动静,自然知道女儿要开店,连忙点头:“行,到时候一家子都来,热闹热闹。”
朱阳却不知道情况,一脸疑惑:“初六干嘛?”
朱母笑着同他解释:“你姐要在县城开馆子了。”
“我CAO,姐,你也太牛了。”
阿雯:“……”这舅舅太不斯文了。
果然,阿雯余光瞟了一眼爹爹,那眉毛皱得紧绷绷的。
朱氏也知道自家弟弟的德行,连忙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
朱阳也知道自己在姐夫面前又丢人了,连忙吐了吐舌头。
梁嘉华却觉得并没有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在陶大夫哪里当了一两个月的药童缘故。
这些话都听得习惯了,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阿雯都忍不住佩服这个哥哥,这才多大的年纪,居然比她还沉得住气,她忍不住给他点个赞。
梁长鹤虽然知道大舅子的性格,可严苛的先生是必须从自己做起的。
他并不是觉得大舅子说脏话就看不起他,只是他很不喜欢,毕竟脏话听在耳里有些不舒服。
朱母给朱阳说的姑娘是隔壁镇的,在镇上附近接着媒婆一同去往女方家。
牛车上很挤了,幸好是在冬天,如果是夏天,那味道一定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