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很凉,就跟护城河的水一样凉。
她的唇很软,软得他忍不住舔了一下。
忽的,一巴掌打在后脑勺,把他打得当头一跳。
“叫你给她渡气,你发什么愣,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希望原配直接死了就好娶外面的人回来,告诉你,今天有我们这些乡亲在你想都别想,快点给她渡气。”医者被廖青柏气的吹胡子瞪眼,只差没有用手掐着他脖子上了。
廖青柏满脸的无奈,望着梁嘉芬认命的给她渡气。
第一次的生疏到慢慢的熟练,廖青柏做得很好,医者摸着渐渐变强的脉搏点头。
总算这男人还有点良心。
要是廖青柏知道医者的想法,会哭的,他还没成亲的好吗?
作为县令,护城河有人跳河,这事情可大可小。
一个处理不好会影响风气的,万一日后都跳护城河,他岂不是得忙死。
再有,他接到了一个捕快报告说那跳河的男人怎么看都有些像他家公子。
县令被唬了一跳,他思索着最近也没揍那臭小子啊,怎么就想不开去跳河了?
然后心里急切的朝着这边赶,跑得他骨头都要散架了,这终于到了。
县令大人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把跑歪的官帽戴正,扒开看热闹的人群,然后看到了长针眼的一幕。
这谁家的孩子光天白日的有伤风化,看来他得好好宣传一下什么是礼义廉耻了。
这衣服怎么有些眼熟呢?不是说跳河的是男人吗?是他家那个顽皮的崽崽吗?
可地上明明就是个年轻女子,趴在身上给她渡气的大约是她丈夫吧。
县令叹口气,估计这又是一桩家庭纠纷案件,闹到妇女都要跳河了,可见还是很严重的。
既然不是儿子,他的心就放下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等信,总得等人家把溺水的人救回来才能了解情况吧。
他自认为还是个比较合格的县令,瞧瞧他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就差皇上给他颁个奖了。
县令在一旁美滋滋的想着,突的一双眼睛抬起来看着他,他大脑轰的一下,炸了。
廖青柏尴尬的扯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唤了一声县令:“爹~”
县令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这这,莫非他老了眼睛花了?
可那声音怎么也消除不了,县令脸色立马变得漆黑,大怒:“混账!”
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县令眼睛一阵阵发黑,他就说这男子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还以为是谁家公子买了儿子一样的衣服呢。
廖青柏也很委屈,这刚把人救回来,就被自己父亲骂,他也很委屈的。
医者替梁嘉芬把了脉,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朝着县令行了一礼,然后走了。
不走留着跟去县衙跟县令喝茶吗?没听到那男子唤县令爹吗?他现在也想哭,得罪了县令家公子,以后会不会被县令穿小鞋?
廖青柏很想叫住那名医者,可望着自家爹那黑如墨的脸,到底没敢吱声。
醒来的梁嘉芬脑子都是慢了一拍的,她无辜的眼神看着同样浑身湿透的廖青柏,心里明白就是这个男子救了自己。
之前把她撞倒在地,这次救了她一命,这算因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