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都因场面的变动而骚动起来。
傅辞紧紧盯着纪染,难以平静下来心情。
可是,她却说......
他看向厉寒声,后者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又一次,纪染双臂挡,接他一招,咬牙的脸色略微发沉,她大步后退。
白翟深显然不愿继续纠缠下去,接连压来,手下之力甚至捏得她骨头疼。
“纪染。”
他一手钳住她的双臂,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
“你,输了。”
他并不打算杀她。
冷哼一声,将她一把推开,朝身后人下令道,“杀了他们。”
“是!”
霍邱等人立马应下。
纪染站稳后,厉声道,“厉寒声!”
下一刻,几人身影躲开后,露出地一个黑色的东西。
白翟深脸色一变。
那是一把机枪。
他反应迅速,眯眼间,倾身前,扣住纪染的肩膀,大力拉拢至身前。
“纪染!”傅辞惊呼一声。
白翟深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纪染脖颈,眼眸威胁着厉寒声等人,“谁敢开枪,我弄死她。”
“先生——”
李正海等人拿枪对峙着,可是没有想到,对面居然藏着一把机枪。
那东西扫射起来,子弹飞溅,非死即伤。
厉寒声单手摁在机枪,果然没有立即膛。
白翟深手臂收紧,紧紧勒着纪染,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牙关紧咬。
“放下——”
他一句话不曾说完,手下的纪染忽然发力,手肘撞在他的腹部,突如其来的力使得他不得不松手。
白翟深暗骂一声,匕首调转,一刀刺过去。
纪染转身,抬手扣住他的手。
四目对视,两人相隔很近,眸中满是恨意。
双方人马皆在为之紧张。
她却悠然一笑,嗓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我很想知道,一世你是怎么死的。”
他眸底微不可查波动了下,面不露半分,笑道,“可惜,你没命知道。”
手下微微用力,那柄匕首泛着寒光,倒印着两人凌厉侧脸。
“是傅辞杀了你吧。”
话音刚落,白翟深猛然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惊道,“他也是重生?”
他心跳几乎要溢出胸腔,在一瞬间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不,他不是。”纪染很快否认,道,“只是因为我注意到,你好像很怕他。”
听见她的回答后,白翟深像是无所忌惮似的,狰狞一笑,徒然用力逼向她。
纪染皱了皱眉,手臂不抵他力气,微微后退。
他嗤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了,我才安心。”
“想要我死,做梦!”
纪染不可遏制的恨意倾泻而出。
她侧身躲开,抽出腰长刀,奋力冲去。
他们动用了武器!
傅辞心口一跳,不自觉前几步,“纪染......”
厉寒声拉住他。
他不耐甩开他的手,深深眸光睨过去,“别拦我。”
“相信她。”
厉寒声只是说了这一句话。
而那边,纪染宛若拼尽全力,招式快而烈,像一团烈火般,熊熊扑向白翟深。
他看出纪染的急切,嘴角笑意嘲弄。
果然还是年纪小,这么快就沉不住气露出破绽。
他躬身接过一掌,右手挽转,捏住她拿刀的手腕,钳住,死死固定住她。
她咬牙瞪着他,“放开我!”
白翟深拉进她,眸光暗淡,带着点不正经的暧昧扫她全身。
逼近的脸,不断放大。
他吐出气息,“这么好的美人,真是可惜啊。”
纪染漂亮眼眸瞪着他,眸中闪着水光,怯怯可怜模样。
他心中无比满足。
漫天阳光仿佛像在照耀他,这一次,他又将得到所有幸存者的敬仰。
细微感自鼻尖蔓延,他来不及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忽然松开长刀,有什么东西从她袖口里出来。
猝不及防,他的脸被糊住。
白翟深猛然推开她,抬手挥着脸的东西。
“这是什么?!”
他察觉异样,瞳孔一点点放大,后背凉意遍布。
“狼毛啊。”
纪染笑意狡黠。
李正海很快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脸色巨变,立马道,“霍邱,快保护先生!”
他又喊道,“正欣!”
霍邱手举着枪,步步压去,而厉寒声的机枪就对准着他们,黑漆漆枪口很吓人。
“狼毛?”白翟深难以遏制心中恐慌。
几乎就在瞬间,鼻尖的痒意满布开,从鼻腔传入体内,除去恐惧之外,还有难以控制的急促呼吸。
他盯着少女明艳的笑容,蓦然冷眼,杀意浮现。
傅辞最先察觉白翟深的这个变化,顿时不顾那么多枪口对着,抬步冲去。
“你敢算计我!”
白翟深睥睨着她,抽出手中匕首便刀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留余地。
纪染后退躲避,堪堪接住,抬手一挡,竟被他接连刺来,挨了一刀。
手臂被割破,她皱了下眉,遂捡起地长刀,迎去。
而后赶来的傅辞,被霍邱拦住。
厉寒声下令道,“开枪。”
机枪扫射接连而出,李正海等人不得不躲在树后。
这边,花草间两人身形如影随形,白翟深不愧是白翟深,哪怕受狼毛影响,呼吸喘不来,也不曾有半分让力。
可是,身的病,是致命的。
他将纪染逼退后,拿出口袋里的喷雾,狠狠吸一口,稳定住心神。
“你居然还有药。”
纪染盯着那瓶药,眸光转动。
白翟深冷笑道,“这么轻易就想杀死我。”
“是啊。”
她一改之前的畏缩和吃力,接连逼近。
这让白翟深意识到,原来,她一直在隐藏实力,连之前的不敌他,都是装出来的。
白翟深心中愤怒不已,全力应对。
两人渐渐远离原本战场,连枪声都在那一端渐渐淡去。
白翟深用余光看向李正海等人的情况,暗叫不好,正想撤退。
猛然间,纪染迎着风,将空间里的一袋狼毛挥向空中,狼毛就像漫天大雪,包裹着白翟深。
“c。”白翟深咒骂一声。
他摸向腰间,募的顿住,手掌快速游走在口袋,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药呢?!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周,目光定顿在不远处的地,躺着他的喷雾。
而喷雾旁边站着的,就是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