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姒的话无疑引起来不少人的羡慕嫉妒恨。‘破阵’才出来不久,裴皇叔就教给她了,可见这两人走的倒是挺近。
裴君言目光却格外的深邃冰凉,她从来没有教过任何一个人,她怎么会?并且还如此的熟练?
凤清姒感受到了他的打量,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然后便从容的坐下。
裴天轶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一夜之间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以前总是追着他的后面跑,现在竟然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眼神……
凤清姒无视他的眼神,然后继续吃烤肉,生怕多看太一眼会反胃。
除了裴天轶之外,对凤清姒刮目相看的还有皇帝,但并不想将她赐婚给裴君言了。
以前正因为她粗鄙丑陋,俗不可赖所以才会想着让她嫁给裴君言,可如今的她绝对不能嫁给裴君言!
凤清姒自然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依旧认真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一场表演,所有人心思各异。
第二日大早回京城的队伍就整装待发,大哥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马车,三哥细心的为她把行囊准备好。
凤清姒心里感动又酸楚,一直以来哥哥们都无条件的宠爱她,或许是因为护短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凤家几代没有女传的缘故。
“哥哥,你们为什么这么宠我呀?”凤清姒忍不住开口问。
“傻丫头,这人心都是偏的,所以偏宠你怎么了?”凤言飞揉了揉她的头,看似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极其霸道。
凤清姒心里暖洋洋的,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便愧疚的不行。
哥哥们终身未娶,就是为了帮她一起推助裴天轶,可到头来家破人亡……
“哭什么,你这丫头也会感动啊?”二哥凤辰夜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将一堆好吃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二哥瞧不起谁呢!”凤清姒傲娇的哼了一声。
凤言飞跟凤辰夜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无声的笑了起来,这丫头懂事了,没白疼!
春寒料峭,群山延绵雾气朦胧,好似蒙上了一层清灰。高山上的佛寺风铎响动,伴随着钟鼎音声声响彻。
鳞次栉比的瓦延上流水潺潺,回京的队伍行了一日后便在驿站停宿了一晚。
夜里,冷风吹刮。驿站的途客亥时息了灯,陋小的庭院里寒风卷叶,芭蕉上的雨水滴答在枯井里,本就不热闹的驿站徒增了几分凄凉。
或许是舟车劳顿的缘故,凤清姒沉沉的睡了过去。狭小的屋子里传来刺鼻的味道,让她心口闷痛辗转反侧。
漆黑的轩窗外兀然亮起,凤清姒踯躅半响决定要不要去看看情况。
听闻重物倒塌的声音,将她最后一点睡意驱散,此时房间已经烟熏火燎,房外的大火越烧越烈。
她总觉得脑袋晕沉疼痛,身体更是如千斤重。可随着周围空气不再寒冷,反而有些闷热,她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