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先别哭,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帮你。”一位姑娘模样的女子似是个热心肠马上就出来扶住了梁织儿细声细语的安抚。
声音温润悦耳,像春日里轻抚柳叶儿的那股子微风。
她身上穿着要二两银子一尺的青荷暗纹长袄,那袖子上的绣花一看就是顶顶的手艺。头上带着一把金镶玉的玉兰花发梳,什上面还用金线缠着两颗珍珠,随动作一步一颤。
一旁簪着两只小玉兰花发簪,耳朵坠的也是玉兰花金耳坠;手上的更绝,是一对羊脂白玉的叮当镯,在里面那个还坠着一颗小巧玲珑的镂空宫铃。
这样的人家,非富即贵。
“呜呜呜呜……大家评评理啊!我好歹也是这位姑娘的堂嫂,哪里有小姑子指着嫂子鼻子骂的道理……”
“老太太嫌我跟两个孩子晦气赶出去就算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拖着两个孩子,出来找条活路有什么不行!哪……哪成想偏要受你这气……”
“呜呜呜……呜呜……”梁织儿哽咽着,红着脸朝她面露狠色。
“孩他姑!你要实在看不起我们你就说,不用变着法的欺负我这孤儿寡母,实在不行!我就拖着我的屿哥儿和兮姐儿这条河跳了去……”这字字珠玑的控诉,让四周人看梁子秋的眼神都变了。
一位面善的大婶就立马站出来指责她:“小姑娘,我看你还没出嫁呢吧?我劝你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刻薄,小心到时候嫁不出去。”
“你嫂子好歹是你的长辈,哪里轮得到你教训,还是回家叫你爹娘教教什么叫礼数吧!”那位安慰梁织儿的姑娘也站出来了。
梁子秋气急,看向梁织儿的眼神也更是恶毒,像是淬了毒一般:“我没有说错!她就是丧门星!克死了堂哥,要是不赶出去,那不是要克死我爷奶吗?”
“还有那两个小崽子!谁知道是不是别人的野种,刚生出来了我哥就死了……”
啪——
响亮的巴掌声环绕着整个大堂四周的围观群众都静了声。
梁子秋话音未落,脸上就突然火辣辣的疼。她愣了几秒,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滚落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姑娘长这么大没被人这样羞辱过,声音又尖又利:“你居然敢打我!”
“孩他姑你可以说我是克星,但你绝对不能骂我的孩子是野种啊!那可是你哥剩下唯一的血脉了!你可是他们的姑姑啊!”梁织儿悲愤欲绝,捶胸痛哭,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被逼急的良家妇女模样。
年前人都比较闲,这人一闲下来啊就特别爱管闲事。
众人正义感被迅速激发,舆论如同海啸般从四面八方朝梁子秋涌来。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嘴上积点德吧……”
“那好歹是你兄弟唯一的血脉啊……”
“可不是嘛!你这样苛待你兄弟的血脉就不怕他半夜来找你吗……”
“诶,这做嫂子的是真不容易哦!”
……
梁子秋说到底终究还是个姑娘,遭受这样的打击精神瞬间就崩溃了,立马捂脸痛哭跑回家去了。
梁织儿顺势在哭了一小会儿,众人安慰好她劝她要好好生活,为了两个孩子要坚强云云,不一会也就都散了。
刘子季一直在二楼看着着场闹剧,看见小媳妇等人走后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俊秀的脸上挂着饶有意味的笑。
看来他这个合作伙伴不太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