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若曦点头:“我都快吃欣语的醋了。有她,你都以她为主。”
“傻瓜,我爱你。”袁念捏捏聂若曦的鼻头,拥着她,向汽车而去。
二人刚回到聂家院落边,便遭遇了,慕容曜横在院门前的汽车。
“你怎么来了?”袁念渴望慕容曜离开,未说话前,他便输了三分阵势。
“我帮欣语带了些东西。本想等到天亮再敲门,你们回来得正好,我现在就进去。”慕容曜别开头,他很不愿意看见,聂若曦依偎在袁念怀中。
介于聂母刚去世,他懂得收敛,不与袁念正面冲突。
聂若曦点头,在袁念的担忧中,开口:“跟我进来吧,欣语睡前,还问起你。”
“她说什么?”慕容曜聪明地跟上聂若曦脚步,将她身旁的护花使者袁念,挡在了身后。他能感到背脊冰冷,那股寒意来自,袁念冰冷的目光。
“她说,明天不知你会不会陪她吃早餐,也说,你是她的偶像。她是听着你的歌,睡的。”聂若曦实在不理解,慕容曜的绵绵之音、鬼哭狼嚎的成人音乐,为何那么中欣语的意?
慕容曜走进聂家,放轻了脚步:“下次,如果她想听我唱歌,她不一定需要听。你让她给我拨电话,我在电话里,哄她睡觉。”
“你有完没完?”袁念被晾得像鱼干,他几乎成了透明的人。
“袁念!你怎么这么说话?”聂若曦低声呵斥袁念。
袁念垂下头,说了身:“对不起。”向窗边而去。
慕容曜听着袁念的脚步声,嘴角浮上一抹胜利的笑意。
这晚,他没有离开。而是和衣而卧,拥着他的粉丝欣语,而眠。
聂若曦则斜靠在沙发上,一觉天亮。
唯有袁念,在窗台边,凝视着秋冬季节里,仅有枝叶,而花朵早已凋零的紫罗兰,守到天明。
阳光,在天明后,冲破云层,投向聂家清冷的窗台。淘气的几缕风,趁人不备,舞动窗幔。
慕容曜睁开了眼,他看着贼溜溜望向自己的欣语,在她额上,一吻。
“慕容曜,我是不是做梦?我拧你一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欣语伸手摸摸慕容曜俊美的侧脸,她舍不得弄疼她的偶像,摸摸就可以了。
慕容曜趁她不备,双手托着她的下腋窝,将她举到自己的小腹上,大声道:“现在知道不是做梦了?”
半虚掩的门,传出了二人的打闹。
聂若曦迎着早晨的笑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着二人玩闹。
“姐,你醒了?”欣语笑呵呵地扭头。
慕容曜从欣语的眼中,看到了聂若曦的影像,便将她拖进了话题:“早上不用准备我的早餐,我要赶早班机走。”
“你出差?”聂若曦将门推开了些,但依然立在门边,没有跨入。
“是啊。不过,我回来时,会给我们欣语带礼物的。欣语,想要什么?”慕容曜捏捏欣语的下颚,看着她搞怪的表情,眼中满是柔和。
袁念在汽车里,熬不住了。他想问问聂若曦,是否跟他出去吃早餐,还是等欣语醒来,再一起出门。
他刚推开大门,就看见聂若曦依偎着卧房门,与慕容曜聊天,眼中满是失落。
他故意大声道:“欣语,你醒了吗?”
“念哥哥早!”欣语坐在床边,玩着慕容曜给她带的p3。
慕容曜则有意忽视袁念的出现,对聂若曦道:“有些紧急公务,我会离开一阵。有事情,可以让欣语给我电话,如果你愿意自己拨,我也会接的。”
袁念不语。他走到聂若曦身后,伸手拥住她的腰。
聂若曦赶紧掰开袁念的手,她不想在欣语跟前,与袁念太亲热。毕竟孩子太小,很多事,很难解释。
慕容曜则抱起穿好衣服的欣语,走到二人跟前:“我准备带欣语去吃早餐。欣语又希望,她姐姐跟她一起吃早餐……”
“姐,我们一起跟慕容曜吃早餐,好吗?他是我的偶像呢!”欣语黏慕容曜得了厉害,不愿放弃任何与他相处的机会。
袁念见聂若曦侧头望向他,心中明了,她对他的顾忌。终于,他迎上她的目光而笑:“你们去吧。我收拾一下这里。”
聂若曦极不情愿,可她难以对欣语说“不”,转身,举步向大门而去。
欣语满心雀跃,不停地对跟前的袁念,挥手道别,叽叽喳喳地说着她想吃的食物:“我想吃肯特基,汉堡,鸡腿……”
慕容曜垫垫欣语的重量:“欣语,食物要均衡,营养才能均衡。你看,你比一般的小学生,个子小太多了。今天,让我做主,否则以后我就再也不带你吃早餐了……”
只是,他的目光巧遇袁念时,多了份有深意的不屑。
袁念别开头,待三人离开后,开始收拾。他已说服聂若曦,搬离这又要再次涨价的屋子。
三个人离开的,回来的,却是两个人。
袁念不想问,慕容曜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与聂家姐妹分手。慕容曜的离开,让袁念舒服自在。
“哦,你都弄好了。我还说回来收拾呢!”聂若曦环顾客厅,见墙角放着几个纸箱。
“我们要搬家了,是不是?”欣语很高兴搬家,她听袁念说,新家里有很多的遥控玩具。但,她也很害怕搬家,因为她忘记告诉她的偶像,她要搬家的大事。
“我们走吧。房东来过了,我将钥匙给他了。”袁念径直走向墙角,将纸箱抱在怀中。
聂若曦帮着搬那些稍小的纸箱。要告别这个有太多母亲回忆的小屋,她难免依依不舍。
她留恋的目光,洒向房间的每一处:“我有点舍不得这里,每次我下班晚,妈都会在厨房,热着饭……”
“我们带了妈的遗像走,她会一直陪着我们的。”袁念看着,欣语已捧上聂母的遗像,宽慰聂若曦道。
三人离开了,走出了留着太多回忆的院落。
当他们乘坐的汽车,远去,那些过往,便被抛到了身后。
“念哥哥,你为什么管我妈,也叫妈?”欣语早想问袁念这个问题,只是一时忘记了。
“因我想娶你姐姐,愿意让我做你姐夫吗?”袁念从后视镜里,望了眼独自坐在后座上,悠然自得的欣语。
“阿念,你怎么对孩子说这些?”聂若曦已经感觉欣语太成人化,她希望欣语有着跟年纪相符的言语与举止,而不是每日唱着慕容曜爱情歌曲,还时不时地参与讨论她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