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的润玉丹便是其一,”他朝着秦琼努了努嘴,“润玉丹可以帮助武者将灵根提升一个品级,但是却有个缺点,每个武者一辈子只能用一次。”…
“至于这其它机缘嘛,那全军大比的奖励皇血池,老头子觉得应该也能有类似的作用。”
“这皇血池究竟有什么作用?”
“我也不能肯定,毕竟这皇血池我也只是听过名字,不过据我推测,这皇血池,应该是历代人皇精血汇聚而成,自然会有洗净伐髓之效。”
“那这又和灵根有什么关系?”秦琼疑惑道。
“灵根乃是肉身自带,与天地大道呼应产生,化形,则是选择其中一条具象化的道进行探索,所以,灵根的品级若是想要提升,一来是让身体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二来则是对选择的道的理解更上一个台阶。”
“这样的话,实力越高的武者,灵根的品阶不就越高吗?”
“当然不会,这灵根化形,在达到先天大成境界之时,就会由外而内,重新固定凝结在肉身之上,日后就算肉身提升再多,对道的感悟再深,灵根的品阶都不会提升了。”
“灵根的品阶虽然对武者的战力有着一定的提升,但是能突破到先天大成,就没有几个人愿意 再停留在小成阶段。”酆老头看了秦琼一眼,继续说道。
“而你不同,你还有三个灵根需要化型,在此期间,一定要将自己的灵根尽可能地提升到最高!”
“这又是为何?”秦琼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八个月之内,自己必须突破到凌虚境巅峰!
而自己身负五灵根,想要突破本就比旁人困难得多,更何况还要花费时间在灵根品阶的提升上。
“虽然并不绝对,但是我们阴阳门的众位祖师在以往的探索中发现,灵根的品阶和武者未来的成就,或许有着不小的关系,”酆老头解释道,“我知道你基于提升实力,救出你的师父,但是,我却不能放任你耽搁自己的前途,我想,你师父应该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秦琼的双眸暗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救出师父的确十分重要,但自己也不能放弃未来的实力,毕竟,除了救出师父,自己身上还有太多未解之谜,玉石空间、父母的身份,这些秘密需要的实力,可不仅仅是结丹、悟道境界那么简单。
“如果我可以在进入皇血池之前将所有灵根化形,是不是就可以借助皇血池的力量提升灵根品阶?”他眼中闪烁着疯狂,让酆老头吓了一跳。
“你疯了,你想在一个月内化形三个灵根?”酆老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别人化形一个灵根都要观想个一年两年的?”
“这不是有五行八卦阵吗?而且,金灵根的化形,不也只耗费了几天时间?”秦琼坚持道。
“那是因为你吸收了那个金灵根结丹期武者地记忆,加上你一直在军伍之中,又精通炼器,这才能很快地领悟金灵根与白虎之间的关联。”…
“那幻碉 貘呢?我不也是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成功了吗?”秦琼不死心地问道。
“那是老头子消耗了自己的神魂之力来引导你!”酆老头抬手在秦琼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还有,你的神魂一直收着石桥的滋养,才能在神魂方面有所领悟,将水灵根强行化形成了幻碉貘!”
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试试金玄气和水玄气的运转,二者运转的速度是不是差了不止一筹?”
秦琼闻言立刻尝试了一下,果然与酆老头所说的分毫不差。
他有些颓然,难道真的没有两全之策吗?
“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力一试,”他抬起头看向酆老头,“八个月之后,我一定要去那处要地探查,绝对不能让师父等得更久!”
“随便你吧!”酆老头气得连胡须都抻直了,怒气冲冲地转过身,“自己在皇城多小心,我一旦出玉石空间肯定会被皇城那些神魂强者发现,你好自为之!”
看着酆老头迅速远去、消散的背影,秦琼心中微暖,这老头气归气,实则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刚那话慢慢的都是关切之意。
他收拾了一下思绪,将目光重新聚集在了五行八卦阵上,“再来!”
盘膝坐下,他再次投入到了对木灵根的感悟当中。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到了第三日清晨。
青年炼器师大赛在皇城北部的一个露天广场前方举行,这处广场离炼器师总会仅有一街之隔,作为比赛场地,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此时,广场人声鼎沸,除了有各郡的前来比赛的人马,评审的高阶炼器师,还有一层层围观的好事者。
“马上就到辰时了,这北郡的人马怎么还没齐?”
“谁知道呢,北郡地处偏关,一 个个脾性顽劣,谁知道跑去哪里了?”
“要我说啊,这北郡的人,是觉得愧对自己炼器大郡的称号,羞愧得不敢来了!”
露天广场正北方,筑起一座高台,高台上,炼器师公会会长钟波巍、副会长云哲皆端坐于其上,年大师作为钟波巍的亲传弟子,也坐在后面。
钟波巍看了眼天色,皱了皱眉,“元化,你们北郡的人,怎么还没齐?”
年大师双腿拢着,听到钟会长的话,硬着头皮道,“师尊,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却心中没底。
他连方覃住在何处都不知道,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暗自祈祷那个少年能够信守承诺。
“辰时已到,各郡队伍入场!”
“唉!”年大师低头叹了口气,“没想到那方覃居然如此行事,早知道就不该太信任他,提前将那虚空银母的神兵交予他!”
“慢着!”
突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何人喧哗!”
“让一让,让一让,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一个少年满头大汗地从人群中挤过来,手中举着一个胸牌。
“北郡炼器师,方覃。”
“原来他就是那个一直没现身的北郡炼器师,嚯,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今日一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毛毛躁躁的少年!”
“北郡今年怎么都是这种人物,我看啊,他们今年,不拿个倒数第一,就算幸运了!”
“我看啊,就这副样子,人家炼器师公会恐怕都嫌弃丢人,能不能让他入场还不一定呢。”
“得了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炼器师,但要是咱有那天赋, 肯定比他威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