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终于还是要对屯田与军务下手了?
只是忐忑了片刻,度青神色再次阴沉凶狠。
再怎么说自己也有大明的官身,就算赢族再狠,最多不过是个去职罢官,等候调查罢了。
两名夜不收直接便将度青拖到了蒙阳城大狱。
此刻的大狱外,驻守着百名赢中军,神色冰冷,杀气腾腾。
另一边,指挥同知何荣今日并未轮值,正躺在家中晒太阳。
两名夜不收同样闯入,直接将其拖走,反抗家奴顷刻之间便尸横遍野!
抓人一共持续了七八日光景。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的大人物,竟然被新来的操守官全部抓走。
一时间,蒙阳城的百姓茶余饭后,无不津津有味的谈论着。
说这些人得罪了新来的操守官的说法也有,说他们与操守官积怨已久的说法也有。
各种传闻,甚嚣尘。
这七八日时间,经过赢族全面核查,蒙阳城内官员十二名。
除巡检司张成巡检与一名未入流的典吏不曾与他们同流合污,其余十名全部被抓!
四月二十四,正午,天色阴沉。
二十夜不收押着十名官员,直接来到了蒙阳城最繁华热闹的菜市。
百姓们震撼的看着这几名官员。
“天哪!那是卫指挥使司度大人!”
“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连阳主簿都被押过来了?”
“何止,蒙阳城有名有姓的官员全都在这里了。”
此处在昨天晚,已经搭一座高台。
度青等人神色愈发惶恐,被押高台后,终于歇斯底里的咆哮癫狂。
“姓赢的!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朝廷命官!”
十天之前还信誓旦旦说着赢家不会动他的何荣,此刻同样面色狰狞。
“杀官就是反,纵然我们有罪,也需层层报,交由刑部定罪,什么时候轮到你赢家了!”
阳成几人同样狰狞无比的咆哮着。
高台,嬴子夜眼神冰冷凌厉,拿起案纸张。
“卫指挥使司度青,侵占蒙阳城屯田一千三百亩,克扣军士饷银八月共计十二万两。”
“指挥同知何荣,豢养私军一千三百余,侵占屯田八百亩,与度青共分饷银三万两。”
“主簿阳成......”
一桩桩,一件件,越念越是触目惊心。
旋即,嬴子夜狞笑着。
“几位大人,还请给城内诸位同僚做个表率。”
话音落地,十名夜不收列队操刀,悍然劈下。
十颗脑袋骨碌碌滚落一地,冲天的血液喷涌丈许!
赢家任的第一件事便是。
杀贪官!
整个菜市千围观百姓神色震撼无比,一片哗然。
随后。
空缺的十名官职,全都由赢族嫡系补。
卫指挥使司由赢鹰奎充任,指挥同知、主簿等一系官员同样由赢族嫡系担任,第二日便直接走马任。
赢参商,赢参阳二人自嬴子夜处领命,径直去蒙阳城仓库内取了银子与大米。
依照四个月粮饷补发给了除私军外的千余守备军,其中近半人直接选择了离去。
这同样也是赢家对这些士卒的忠心程度的测试。
二人经过筛选,符合赢家练兵条件,拖家带口的士卒,足足八百人。
至于那些家奴,全部收回甲胄军械,其中度家三百家奴反抗,全部被铁血镇杀!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荥水关。
先前的蒙阳城操守官,赫然便在荥水关任一府同知,算是官升一品。
此刻,听闻蒙阳城内发生的一切,许长良后背微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十名朝廷命官,只因侵占屯田,豢养家奴私军,说斩便斩!
如今更是雷厉风行,半月时间便收回了所有屯田与军权。
“赢族,好狠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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