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富家的房子靠右边紧邻着隔壁,共用一堵木墙,有个小门,平时两家可以随便走动,可见关系较为亲近。
而靠左边的那面墙,原本也是一样的设计,三座房子应当都是从一栋宅子分出去的。
在几年前桥富儿子把一半旧房子拆掉,自建了两层平房,虽说那面墙未拆,但也与其隔开,这些年都快习惯性的忘记了。
为什么要隔开呢?
那边要从左边这户人说起——
左边的这栋房子,主要结构是泥砖和木头,有天井有厢院。
在丫头山,老一辈的都流传着一种说法,说这房子闹邪,凶得很!
年轻人也都将信将疑,但又不理解,为何前后左右都有人住,中间却有这么一栋荒宅...
甚至村里的小孩,打闹经过时,都会下意识的快跑,不敢多做停留,可见传言已经深入人心,估计能止夜啼。
当年发生在这个宅子里的事迹已经过去久远,口口相传早已变了味,不过有一个比较贴近真相的是,这家人原本操办喜事,却不知为何家里几口人都暴毙,刚过门的新媳妇最后上吊自杀。
从此宅院便因为无人居住长满杂草,阴气森森的。
再加上一些鬼故事润色,便活脱脱的成了‘鬼宅’。
这家人的田地也被重新分过,仅留下这栋宅子一直荒废着,也没人去打主意。
......
桥富拎着一个破旧的面粉口袋缝制的挎包,上面还隐约能看出‘五公斤’的字样,不过已经被改成了百宝袋。
衞海杰跟在一边,两人在这栋旧宅门口徘徊了一阵,最后准备推门而入。
正当桥富在挎包里翻找着什么时,衞海杰透过推开的一丝门缝,看到宅子里面天井站着的欧敏,怔了一下,停住了动作。
“把门大开大点。”桥富摸出了两张黄符,上面红黑色的墨渍已经干涩,上面鬼画符一般描了一些图案,常人难以看懂。
衞海杰之所以看到欧敏会停下动作,是在是因为有些胆怯。
此时的欧敏,已经面色青黑,神色冷厉的站在天井,眼神正对着门口,刚才衞海杰与之相望,似乎被目光剐到了血肉里...
“哦...”
桥富的催促让他回过了神,咬咬牙,手上用力一推,常年来关闭这的木门发出呜呜的牙酸声,幸运的是木门还未完全腐烂,没有一推就倒。
门推开后,桥富一马当先踏步进去,衞海杰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人刚跨过门槛,便重新将门掩上。
‘呜呜...’
桥富这时猛的一回头,被关门声吓了一跳,训斥到:“你关门做什么!”
衞海杰:......
他是想着一来关好门免得被路过的邻里发现,虽然他们不是进来做贼,但有人看到就得解释,麻烦。
二来,他已经将欧敏当做是变成‘有害’的鬼魂了,两人来此降服于它,自然是要关好门,免得对方溜了...
正要重新将门打开,被桥富制止:“算了,不用多此一举了。”
桥富干脆亲手将门栓插上,手里的一张灵符夹在指间,默默诵了几句,将其贴在门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