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的目光只是随意一扫，就被货架上的几个药瓶给吸引了。

不知道是不是金石气运的作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几个药瓶似乎有点不同。

他将其中的一瓶清心散拿下来，打开瓶盖闻了闻，却是没发现什么。

他的眉头微皱，心中苦笑，难不成，自己辨识丹药的能力，还真就不如小虎？

将这瓶药放回原位，他又准备伸手去拿第二瓶。

突然，他的手顿住，一道灵感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又重新拿起之前那瓶清心散，打开闻了闻，闭上眼睛仔细体会。

“这气味，虽然的确是清心散，但是总有一种刻意而为的感觉，不太自然。”

有了昨天晚上那种奇妙的炼丹体验，韩云看待炼丹和丹药，都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静气。

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能从难以察觉的细节中察觉到不同。

“这清心散，的确是假的，只不过并非假药，而是药效差了点，清心散中掺杂了别的东西。”韩云心中思忖道。

这时，那名杂役送走了客人，转身看到韩云正拿着一瓶清心散，当看到货架上空出的位置后，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心情忐忑地走到韩云的身后，眼睛死死盯着韩云，生怕他会看出点什么来。

韩云这时忽然睁开，目光锐利地扫向身后的杂役。

他已经杀过人，身上已然有了一丝杀气，此时杀气外露，就让这名没见过世面的小杂役吓破了胆。

“你知道不知道，站在别人的身后，会让别人误以为你要偷袭，这样别人完全有理由出手杀你！”他声音低沉，夹杂着力感，给人一种他随时都可能会出手的错觉。

“上……上仙……”杂役仓皇后退，差点直接摔到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

忽然，一道中年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韩云眼睛一眯，就见从商铺的后面进来了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此人浑身都是金色的丝绸衣服，嘴角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睛很小，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二舅，他……他……他……”杂役语无伦次地想要说什么，但却结结巴巴完全说不出口。

“我想买清心散。”

韩云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药瓶，他此时已经收敛了杀气，变得普普通通，和其他练气境的修士没什么两样。

中年人小眼一眯，显然是早已注意到了，韩云拿的清心散，是他做过手脚的那几瓶。

“呵呵，既然是客人要买东西，那就卖给他嘛，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叫你卖东西都干不好，你还能干点什么？”

中年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了杂役一顿。

“可是二舅，他……”杂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中年人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于是只能悻悻地退到一边。

这时，从外面的街道上停下了一辆马车，两名风尘仆仆，杂役打扮的人从车上跳下来，将车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往商铺里搬。

韩云认出，其中一人就是王小虎。

王小虎此时颇为狼狈，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麻布衣裳，头顶带着一顶有破洞的帽子，整个人都有些低沉，像是遭受了什么沉痛的打击一样。

一抬头，他忽然认出了韩云，嘴里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