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珂回来同梦璃说了她打探到的情况。
女人名叫詹小玫,有一弟,是从乡下搬来京都的,她的母亲说,小玫自学成才,天生吃这饭。从家乡唱出名头后,一路来京都又成了角儿。
“师傅,”泫珂面色微红,支支吾吾:“我还打听到,她……她脾气古怪性情乖张,还……还公开招募男子,两三天就换一个,有时一次招好几个,她的风流韵事能写一箩筐话本子呢!”
泫珂转过身,那些关于詹小玫放荡不羁的奇闻轶事,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主子,您猜,她最常去的地方是哪?”
“酒肆。”
“您怎么知道!”
梦璃一笑:“她来的时候,虽然只着了里衣,但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酒气,想必是常饮酒的。”
泫珂点头:“她一个女子,竟然……竟然酗酒!”
“走看看去!”
……
京都的冬天,大多时候是白色的,同一片穹顶之下,这里仿佛格外容易落雪。
而印象中的临州城却极少有雪,那里的冬天总是灰蒙蒙的,阴暗干涩,夹杂着凛冽的寒风。
梦璃踏进酩酊酒肆后,仔细摘了雪帽,掌柜的热情上来招呼。
“这位姑娘,想来点什么酒?”见她犹豫,掌柜的又道:“今日有雪,可以试试三白酿,热饮绵柔暖身,冷饮沁脾开胃,是我们店的招牌。”
“掌柜的,请问詹小玫常来吗?”泫珂抖了抖雪帽,探过身子询问。
掌柜的敛了笑容,冷冷回了句:“从不。”
梦璃赶紧掏出一锭银子,“来坛三白酿,不用找了。”
就如冬日的雨雪遇到了太阳般,掌柜的满是褶子的脸上瞬间晴空万里,热情攀谈起来。
“姑娘有所不知,詹小玫虽好酒,但像她那样的角儿,是不会来我这种沽酒铺子的,人家在第一楼常年包桌,醉生梦死,逍遥快活着呢!
有好几回她差点喝死过去,人们就劝她,你这样又纵yu又喝酒的……”
掌柜的突然意识到,眼前是两位姑娘,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但说无妨。”梦璃脸微红,声音却落落大方。
掌柜的继续道:“有人劝她,你这样放纵自己,就不怕遭报应吗?你猜她咋说?她说,报应?这是像我这么丑陋的女人活该得到的待遇。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话!真是个疯女人!”
掌柜的摇头叹气,末了又问:“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
“瞧我,她哪来的朋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