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死个干净,才是万事大吉!”
“呵呵呵,那姓苏的?原来你们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他的缘故!”风清扬听得似哭非哭,只是冷笑:
“所以你那死**亲在几年后就以你为饵,说是同意我与你结亲,以此来为纽带,统合剑气两支,等他百年之后我就是掌门?
还说你宁家根底在江南,须得我去那里准备结亲下聘,你们稍后即回?”
宁中则道:“是又如何?你风清扬不也一直以来都是暗中有此图谋么,才会这么容易被我父亲算计。
当年我心中就忍你太久了,纵然侥幸入了先天,那又如何,我父当年得苏师叔之助,也踏入了此境。
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朽,居然敢厚颜做那妄想,岳师兄纵是武功不如你,为人做事却比你强出百倍。
我宁中则纵是眼瞎,也知道如何去选。”
宁中则似是一朝吐出了多年的怨气,至此脸上怒意已是喷薄而出,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风清扬闻言大怒:“好好好,你清高,我妄想!
那你便陪着岳不群和你的这些徒弟们去上路,黄泉路上去做那死鸳鸯。”
言罢,他再不与宁中则多说,见令狐冲和一众华山派弟子待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恨声道:
“你呢!你怎么选!你是回来做我的孩儿风二中,还是做他们的死鬼徒弟令狐冲!
机会只此一次,再若违逆,生死不论!!!”
“……父亲。”令狐冲闻言露出了苦笑,颇为别扭的唤出了往日间原本已经熟极而流的这一个称呼。
又回头看了看身周此刻已经面色茫然看着他的师弟师妹,还有已经背过身去的师父师娘,知道他们其实心里也是矛盾。
甚至于师父师娘二人,原谅了自己后,多半还希望自己能活下去,这才背过身没有去阻止。
但真的要那么做么?
令狐冲苦笑,忆起昔日里冰天雪地他被老乞儿们欺负,险些被采生折割,匆匆逃出来城外,饿急了只能以雪充饥,冻饿将死,那些人也不愿意放过。
在那时节,绝望之中,一个青年儒生从天而降,将那一众恶丐尽数诛杀,一只温暖的大手摸了摸他额头,将他脏兮兮的身子抱了起来。
问了一声“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也忆起回到华山时,第一眼看到的那个满面发懵,却又手忙脚乱的给他换衣送饭的美丽女子。
那时的师娘,可不像如今这些年万事不惊,满脸慈爱,照顾他也总是丢三落四,心情不舒服了还爱背着他对温和的师父发脾气。
就是这样脾气性情不同的两个人,但相同的,这些年来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即使是小师妹出生了,对于他也是视若子嗣。
二十年养恩,他如何能背弃。
“呵呵……”令狐冲惨笑一声,当即跪下,向外面的那个身影一拜,二拜,三拜……磕了整整九个响头,额间血迹斑斑,方直起身来道:
“孩儿,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