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当年那一场冲突。”
一口气说完郁积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令狐冲也松快了许多,偷眼一瞧师父,见他神色微舒,从小到大在身边,他对于师父最熟悉不过,知道他多半是在思考这些的真假,也多半肯原谅了自己。
不过,岳不群却没有轻易的放过他,肃容道:
“那魔教之事你如何解释?”
令狐冲闻言咬了咬嘴唇,方苦涩道:
“这也是那个人以前提过的,他说以我孱弱的真气修行,即使学了独孤九剑,也不过是有了和当年的师父一战的机会,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怕根本就没有胜算!
若想有所成就,唯有去修行魔教的吸星大法,方才可以内外兼修,虽然终生无望先天,但在先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敌的过了!
徒儿当时听了大骇,正魔势不两立的道理是师父从小教的,如何能够违背,自然就拒绝了他。
他也不强求,只是说我需要的时候回去找他,徒儿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也用不上了。
岂料不久后,就有了黑道袭杀,剑宗来犯,那林平之亦随着出现,那一夜华山派全派山下的性命都操于人手。
在生死面前,徒儿才发觉,原来自己在江湖风浪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为了华山派,徒儿想着,只要能得到实力,护住师弟师妹们,那么就是学了魔道功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最多,不去作恶就是了!”
“哼!那还要为师感谢你了?”
令狐冲此言落到岳不群耳中,只是哼了一声,便拂袖坐回了原地,也不言语,又一次防备起了外敌。
不过,他那挡住半边洞口的身子倒是挪了开来。
“?”
令狐冲见了师父这般模样,心中登时疑惑,这一会他彻底的对于师父的心情无法断定了。
若说是师父依旧疑心他,那多半不会让开出口,可这给了他一个冷脸,也不大像是已经消了气。
在这大家伙儿都即将去死的关头,又有什么放不下。
正疑惑不解,就见师娘轻唾一声“德性”把跪着的他扶了起来,眼中透着无限慈爱,颤抖着手抱着他低声道:
“冲儿!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苦了你了,莫理他,你师父他不过是方才被你说的他武功不值一提,也算不得什么顶尖高手,这才有些挂不住面子,恼羞成怒!
不用理他就是!
这么多年了,他这小心眼,爱面子的毛病就一直没有变过!”
宁中则口中说着,满是庆幸之意,这几年来瞧着这个她养大的孩子走向邪路,极为痛惜,此刻见他能回来,心中大畅。
开怀之余,甚至于还耻笑了一番自家夫君。
“啊!”令狐冲听宁中则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方才他说的痛快了,可是言语中却将那人抬得太高,把自家师父贬的有些不值一提。
忙不迭叫道:“师父,徒儿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