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湘国每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斗诗比赛,在这种镇上小地方,这个比赛算得上是比较大型的文人墨客的聚会。
许武贤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他每一年都会让府上的女儿前去参加皇城最大的斗诗比赛,结果也很令他满意,因为他的细心栽培,大女儿许倾倾已经连着好几年夺得斗诗比赛头魁,因此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不久前进宫当上了皇贵妃,他为此在官场上得了不少好处。
二女儿许凤飞在去年的斗诗比赛中也拿到了不错的成绩,仅次许倾倾之下。
不过这次却不是去皇城参加,而是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今年他想故技重施,让许凤飞在斗诗比赛中大放异彩,自己最近正愁怎么拉拢镇北王和自己的关系呢,这不正巧,鱼自己上钩了。
许倾倾嫌恶地捂着口鼻,仿佛这茶楼很脏似的,她一个千金之躯怎么可以来到这种地方,不由得抱怨道:“爹爹,你不是说让我好生准备,在斗诗比赛上为你争光吗,怎么却让我来到这个破地方,这里脏死了!”
许武贤放下手中的茶杯,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相比起二女儿许凤飞,他还是更喜欢大女儿许倾倾一些,许倾倾做事有头脑而且很懂得左右逢源,能爬上龙床当贵妃没有点手段可说不过去。而许凤飞就没有这个优点,娇生惯养不说,脑子就跟个摆设一样!
“镇北王会来此,所以你今日就在这里比。”
许凤飞疑惑:“镇北王?当年那个贱……大夫人逝世后,他不是因此与爹爹老死不相往来了吗,爹爹为何要这么做?”
当年司徒静兰,也就是前任宰相夫人,许梦灵的生母,司徒家与长孙家世代交好,因此司徒静兰和镇北王长孙季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世人最看好的一对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可偏偏司徒静兰爱上了许武贤,并嫁给了他,镇北王虽然心中气恼司徒静兰竟会看上许武贤那个非君子,但因为太爱她还是选择尊重她的选择,他劝自己释然,并与司徒静兰约定,若是日后她生的孩子与自己生的孩子互为异性,那就让他们结为夫妻,若是同性,便是手足金兰。
得偿所愿,司徒静兰后在府第四年便为其生了一女,比自己儿子长孙宫玉小三岁。他们愉快地订了娃娃亲,甚至替孩子张罗好了结亲册。
可不久四年后司徒静兰便被传出与仆人通奸的消息,传言说她是因为不堪其重击而身患重病,仅仅在位八年便逝世了。
那时镇北王长孙季在边塞与胡人打仗,不知司徒静兰已经离世,后来回宫得知此事大怒,他一个久混战场和官场的人,怎能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于是立言从今往后不与许府有任何关系上的来往,就此事许家一日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一日让许府不得安宁!
而又在许梦灵五岁那年,新继位的宰相夫人彭兰雅又传,许梦灵在寄养乡下的途中遭遇劫匪杀害,命丧悬崖。
就在那一次之后,许家彻底惹怒了镇北王,在今后长达七年的时间里许家可没少被镇北王府打压,只要有镇北王的地方许武贤就难以翻身。好在大女儿许倾倾争气,成了皇贵妃,许家这才偷得三年喘气儿的机会。
“你不懂,镇北王手握东湘国三成兵权,势力仅次玄幽王府,就连皇上也要对此人礼敬三分。他膝下有一独子,名唤长孙宫玉,我得知此次长孙宫玉也会来,而你的目标就是长孙宫玉。”
许武贤是看不惯长孙季这个老顽固,但是他手上又握有兵权,不论是军力还是财力都远在许府之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能借此机会攀上长孙宫玉这柄高枝,不仅能拉进两家关系,还可以有谋权篡位的机会,这日后他还能给自己甩脸色不成?
饶是傻瓜也能听得出许武贤话里的意思:“爹爹的意思是……让女儿得到长孙宫玉的注意?”
许凤飞不是没有听说过长孙宫玉这个人,只是听说为了养病那人隐居山林了,所以在皇城这些年许凤飞没见过长孙宫玉。
许武贤点点头:“不仅如此,你还要努力成为他的心上人,更有朝一日,成为镇北王府的世子妃!”
听说镇北王爷只有长孙宫玉这一个儿子,以后镇北王府的大权十有八九是交到他的手中,而且长孙宫玉还是个病秧子,如果许凤飞有朝一日成为世子妃,待长孙宫玉离世,用不了多久这大权不就成了她许家的吗?
许凤飞明了,嘴角勾起阴谋的笑容:“女儿知道了。”
……
芙蓉阁内的厢房布置得很是别致,没有金荣华贵的器件摆设,也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屋内只放置了几盆开得灿烂的紫芙蓉,还点有淡淡的檀木熏香,简单的陈设,不俗的意境,倒是显得很是素净。
“本店会尽快将菜摆上,还请二位客官小等一会儿。”
南枭点头,示意店小二可以自己去忙了。
许梦灵蹦蹦跳跳地来到厢房内的小几前坐下,此时屋中只有她跟南枭两人,熊大早就很识趣地退下了。
她托着腮观望四周,心里暗叹原来古人举办活动的流程和现代并没有相差太大,由此可见古人的智慧还真是伟大。
厢房的门窗都是打开的,这也是为了方便屋内的人能够看到底下舞台上的表演。不过,在房门和窗户上都装了淡紫色的轻纱,外面的人朝里面看过来时,给人视带来一种朦胧美的意境。
没过多久台下便就坐满了人,一个颇有主持人范儿的男子走到了舞台上,向台下观众作辑:“各位,今日是东湘国一年一度的花朝盛会,按往年惯例花会上会举办一场斗诗大赛,比赛能够借在小店之地举办,鄙人感到十分荣幸,今日大家吃好喝好,鄙人在此承诺,客人吃得越多,折扣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