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力笑嘻嘻道:“哪里比得上夫人家里的,咱们刚从战乱中恢复,都在重建呢。”
楚若芙“噢”了一声:“那你们另一个夫人呢?也在冀州么?”
徐力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看了萧宁一眼,得到授意后才说实话:“兰夫人在新野老家,已有半年了。”
哦豁,刚结婚就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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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出发时,萧宁不知从哪买了个桶放在她面前:“你要吐还是要干别的,都在这里,这马车今天下午只停一次。”
楚若芙拳头一紧,还是不得不低头。
说实话,她并不愿意打探那位兰夫人的事情,因为她总会想起自己在那个故事中处处不及她,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逃避吧。
我不及她就算了,我儿子也不及她儿子,好笑,我不生了,我不比了,还不行?
萧宁看她蔫蔫的,跟被雨打过的庄稼似的没精打采,有点好笑。
他没读过妇经,暂时信了她的话,等回了冀州,定让大夫给她好好瞧瞧,若是怀了孩子那得好好养着,年纪这么小生孩子太过风险。不过那人是畜生吗?刚成年的丫头不知防着点?
虽然看她满嘴胡说八道的样子,可信度也极低。
【原本故事线里刚成婚就怀孕生子的楚若芙: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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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芙支着下巴看了一眼对面老僧入定的男人:“爷,你家里人口几何?”
“只有一弟一妹。”萧宁回答道。
“二弟比你大一岁,如今也在军中任职,小妹今年十五。”
萧宁今年二十岁,父母和兄长皆在八年前一场瘟疫中丧命,于是一个人拉扯着更小的弟妹过活。
楚若芙也记得那场瘟疫,那时她刚过八岁生辰,前朝已有些飘摇,这场瘟疫势头很猛,大司马借机散播上天不满帝星,降下惩罚一说,一时间人心惶惶。
叔父当时还是朝廷的侯爷,每年年关要回长安述职,那一年就没去,说是疫区太严重,城外堆放的尸体都快有城墙高了。
看来这萧宁真是吃了不少苦呢,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不容易。
又对萧宁说起自己贴身丫头蝶影如今不知到没到江南的事,萧宁也应下了,说是会派徐山沿途打听,打听到会有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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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中州,萧宁终于松口让一行人在此找个客栈留宿一晚。
楚若芙不等吃饭便说要去医馆把脉买药,萧宁挥挥手让徐石陪着她去。
医馆人不多,楚若芙吧手腕递给老医者后便让徐石等在门口:“你去门口等着吧,我这......不方便呢。”
徐石这才如梦初醒,连连退出去。
“姑娘,你这脉搏康健有力,无需医治呀。”老医者老实道。
楚若芙小声道:“您有所不知,我想抓一副调治月信的药,并且还要避子的药。”
老医者眉毛拧起来:“你这年纪轻轻的,抓那种药做什么?”
“并不是给我吃的。”楚若芙开始睁眼说瞎话:“我父亲风流,硬要带娼妓回家,我母亲只得退让,但是不想要那娼妓玷污血脉,就......但母亲仁善,要那不损害身体的活血之药”
“造孽啊。”老医者连连摇头:“你母亲自己来抓便是,让你个小姑娘过来做甚?”
“我母亲被气病了,又不相信别人,我就硬着头皮来了。”
老医者看这姑娘长得贵气,身边还带着小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富贵之家多腌臢,便没有多怀疑,起身抓了两幅药递给楚若芙,还叮嘱道:“左边这副是你用的,右边这副给你母亲,别混了。”
楚若芙笑盈盈的点头称是,出了门子就带徐石回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