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菩萨这样说,信心十足的样子,卷帘大将也是点头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菩萨你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愿领教诲。”
说着,菩萨就与他摩项受戒,因为他住在流沙河,于是指沙为姓,就姓了沙,起个法名,叫做个沙悟净。
当时便渡他入了沙门,然后卷帘大将沙悟净送菩萨和惠岸行者过了河,他则洗心涤虑,再不伤生,每天日复一日的在此专门等取经人,期待着好戴罪立功,官复原职。
而观音菩萨与他辞别后,是继续同木吒太子一起,径奔东土大唐而去,要去找取经人。
这样一直行了多时,又是来在了一座高山前,是见到这山上有恶气遮漫,不能走路上去。
无奈之下,正欲驾云过山,可不觉狂风起处,又闪上来一个妖魔,但见他生得又是十分凶险:
卷上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
獠牙锋利如钢挫,长嘴张开似火盆。
金盔紧系腮边带,勒甲丝绦蟒退鳞。
手执钉钯龙探爪,腰挎弯弓月十轮。
纠纠威风欺太岁,昂昂志气压天神。
来在这里后,他也不分好歹,就跟小怪送经验一样,想也不想的就直接举起手中的钉钯朝菩萨狠狠筑来。
这自然也是不可能成功的,被一旁的木吒太子急忙挺身挡住,大喝一声道。
“我呸,你又是哪里来的泼怪,休得无礼!看棒!”
这妖魔也是冷笑道。
“呵,敢在俺老猪面前舞蹈弄枪的,你这和尚简直不知死活!看钯!”
说着,他两个就是在山底下,一冲一撞,剧烈的打斗起来,要赌斗输赢。
但见这一场好杀,真个是:
妖魔凶猛,惠岸威能。
铁棒分心捣,钉钻劈面迎。
播土扬尘天地暗,飞砂走石鬼神惊。
九齿钯,光耀耀,双环响亮一条棒,黑悠悠,两手飞腾。
这个是天王太子,那个是元帅精灵。
一个在普陀为护法,一个在山洞作妖精。
这场相遇争高下,不知那个亏输那个赢。
他两个也正杀到激烈处,观世音菩萨是看不下去了,觉得不耐烦,所以是在半空中,猛地抛下莲花,隔开了那妖怪手中的钯杖。
那怪物见了心惊,急忙声色俱厉的喝问道。
“哼,你究竟是哪里和尚,敢在俺老猪面前弄什么眼前花来哄骗我,想找死吗?”
听得他大言不惭的这样说,木吒太子也是气急败坏道。
“我呸,我把你这个肉眼凡胎的泼物!我是南海菩萨的徒弟,这是我师父抛来的莲花,你也不认得哩!”
那妖怪闻言,吃了一惊道。
“嘶,南海菩萨,可是扫三灾救八难的观世音么?”
木吒太子是傲然道。
“哼,还算你这妖怪有点见识,不是她还能是谁?”
当即,听得木吒太子确认后,就见那怪物直接是撇了钉钯,赶上前来朝他纳头下礼道。
“老兄,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这可能是个误会,菩萨在哪里呢?累烦你为我引见一引见。”
木吒太子这才仰面指道。
“哼,你自己看,哪不是?”
这妖怪闻言,急忙朝上磕头,厉声高叫道。
“哎呀,菩萨,恕罪!恕罪!是我老猪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你,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
观音菩萨闻言,这才按下云头,前来问道。
“你是那里成精的野豕,何方作怪的老彘,敢在此间挡我?”
这妖怪闻言,听得菩萨这样说急忙摇头罢手道。
“不不不,菩萨,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野豕,更不是什么老彘,哪那么离谱啊,俺老猪不要面子的吗?”
“是不相瞒,我原本是天河里天蓬元帅,想当年也是天界赫赫扬名的人物啊,掌管十万天河水军,好不威风。”
菩萨听得他这样说,也是不解的皱眉道。
“是吗,你骗我吧,就你这模样还天蓬元帅,还掌管十万天河水军?别搞笑了,一个杀猪的都比你好看。”
天蓬元帅是急忙道。
“诶,菩萨,你还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之所以搞成现在这副模样,哎,都是一言难尽啊!”
“哦,如何个一言难尽法?”
菩萨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道。
就见天蓬元帅是一脸惭愧中夹杂着几分羞涩不好意思的道。
“哎,说来惭愧,是这样的,当年只因我喝醉了酒,稀里糊涂的调戏了嫦娥,犯了天条,玉帝便把我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
“是一灵真性,竟来夺舍投胎,不期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变得这般模样。”
“是我咬杀母猪,打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不期今日竟然撞着菩萨,还望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菩萨一定要拨救拔救俺老猪啊!”
听得他这样说,观音菩萨也是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想到也行,对了,我来问问你,此山叫做什么山?”
天蓬元帅急忙道。
“不敢欺瞒菩萨,此山叫做福陵山,而这山中有一洞,叫做云栈洞,那洞里原本有个卵二姐,她见我有些武艺,便把我做个家长,又唤做倒查门。”
“只可惜不上一年,她就死了,将一洞的家当尽归我受用,我在此日久年深,没有个赡身的勾当。”
听他这样说,观音菩萨也是点头道。
“嗯,古人云:若要有前程,莫做没前程。你既上界违法今又不改凶心,伤生造孽,却不是二罪俱罚?”
投错猪胎的天蓬元帅急忙道。
“前程!前程!若依你,教我喝风!常言道:依着官法打杀,依着佛法饿杀。去也!去也!还不如捉个行人,肥腻腻的吃他家娘!管甚么二罪,三罪,千罪,万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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