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沐九思挑了挑眉,“值得怀疑的人可有好几个呢。咱们也别等明天了,反正也睡不着,把可疑的人都列出来,琢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心里早就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一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现在刺客这么一来,说明这几天做的事情已经触动了那些人的神经,倒是可以证实他们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
“我觉得最可疑的就是刘氏。”清济说道,“来历不明,性格暴戾,跟赵乐生又是老夫少妻,心有不满,谋杀亲夫的可能性很大。”
段长风也听说了刘氏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刘氏一个弱女子,就算赵乐生再老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让她一掌击晕。更何况刘氏也不象会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伸了脖子让她打,她也不会呀!”
“那个叫什么红姑,不是说看见有人从正房出去嘛!”南宫灏说道,“没准就是那个人呢?”
“奸夫做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沐九思点头。
清济瞥了她一眼:“九思,我怎么总觉得你这话中有话呢?”
“是啊,说说你的想法。”南宫灏也跟着说道。
沐九思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我觉得这里面的疑点很多。目前刘氏的身份不明,是很可疑。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她想除掉赵乐生,现在得了手,她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得偿所愿呗。”段长风答道。
南宫灏微蹙着眉,想了一会儿才说:“不对,这事儿不对。刘氏近日来脾气愈发的暴躁了,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丫鬟动手,这不合常理呀!还有,按说翠莲是刘氏的贴身丫鬟,有人去了正房她不可能不知道吧。为什么她没看见,反而是红姑看见了呢?”
沐九思说道:“我和清济之后又问了其他人,除了红姑,他们都说那晚什么异常都没有,也没见有外人进后宅。而且,她对刘氏积怨颇深,所说的话里有多大水分就不好说了。”
“你是说红姑陷害刘氏?”段长风问道。
“有这样的成分在里面,另外我觉得红姑也许就是在故意混淆视听。”沐九思略微思忖片刻,又接着说道,“别看红姑是个女人,但她那个身量比长风都壮,又常年干粗活,手劲自然不小,她能不能一掌将赵乐生劈晕呢?”
段长风和清济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清济说道:“只要掌握好位置,不难办到。”
其实这一点沐九思也清楚,前世的搏击格斗课上,教官讲过这方面的内容,以她的身手也完全可以做到。只是现在的她手劲太小,单单掌握位置和角度是远远不够的。
得到了肯定之后,她又继续说道:“还有,你们觉不觉得县丞杨继来有些过于消极应付?原配上面的府尹已将赵乐生自尽一事交由他暂时调查,可他只做了些表面功夫,那些下人和衙差也都是简单问问,并没有深入了解。”
“那个全兴也不太正常。”清济跟着说道,“就算是赵乐生将他打发出去,不用他服侍,天色晚了,也该过去询问一下是否还有吩咐,怎么可以直接就去睡了呢。”
问题一个一个被提了出来,沐九思让长喜取来纸笔,在正中写了赵乐生的名字,围绕他把可疑的人呈放射状写在周围,一一连线,并在线边写上简略的说明。
其他三个人都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南宫灏问道:“九思,这个是什么?”
“案件分析图,所有的人物关系和可疑之处都标上。”沐九思收了笔,指着图上写着刘氏的地方说,“比如说刘氏,她是赵乐生的妻子,假如真的查出她有奸夫,就连条线把奸夫的名字写上,这样一目了然,更有利于分析判断。”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在写家谱呢。”段长风轻笑一声,“不过,你这字……还真不容易让人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