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堆篝火忽的巨大的火焰都被吸进了土地里,什么都不见了,只剩下还冒着青烟的灰烬。当然也包括里面的莫心和那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和莫心长得有几分的相似,却又是看不清楚那容颜,似有似无的一个存在。
“表哥。”
“。。。”男子轻抚面前与莫心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一身红袍,却是在叫出了她的名字的时候,什么都喊不出来。“娘子。”
“表哥,你去了哪里,我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你了。”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要乖乖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也从未后悔过。即便是牺牲了一切。”
“表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你不是说等我十六岁了就来娶我的吗,我已经十六岁了呀。”女子满脸的幸福。
“等到,你回到我的身边啊。”男子吻在女子的额头间。一滴泪珠滑落。落下干涸的河床,顿时那河水中汹涌一片。鱼翔浅底,鹰鸟翱翔。倒映着水面上沉睡如画的红衣女子。
“大人,那镇子里的粮食用那河水灌溉都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而且,那块木板已经被他们供在了土地庙里。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情了。”宫彻来禀报。
“启程。”薄影夜看着远处的密林。幽深安静,似乎是掩藏着说不清的秘密在里面。
“是。”
“哎,才呆了两天就离开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逛逛呢,这么美得地方画下来放在屋子里也是神清气爽啊。卫仵作还真是有本事,不过两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哈。”莫心满是遗憾的说着。最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抱着自己从路边捡回来的傲度睡过去了。一路上嘴角都荡漾着满足的微笑。那微笑之中带着幸福的影子。
薄影夜看着那微笑却是极其的刺眼。
“二皇子。主子,似乎是忘记了一些东西。”林夕很是担忧的对薄影夜说,不过自己感觉似乎是说了也白说。
“有些事情,忘记了还是比较的好。”薄影夜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从那次祭祀上回来,主子就一直昏昏沉沉。总是昏睡,就是醒来也总是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于现在对于林夕和十八都是有些拘谨。
看来,被忘记的只有他们啊。
似乎对于薄影夜的接触也是有些抵触。
“主子,是不是吧我们都给忘记了。”林夕声音颤抖着说出自己不愿意相信却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为什么主子就连那个净淑都记得,偏偏就是忘记了身边的这些人。
“那次祭祀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林夕痛恨那一天自己没有一同跟过去。
那一天,不愿意发了疯一样的在整个镇子里寻找莫心的身影,所有的镇民都在抢夺地上的炭火的灰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黑乎乎的。
不愿意忽然看到傲度的身影向着镇子外面跑去,赶紧也跟了上去,竟是发现莫心面带微笑的躺在那本应该干涸的河道里。沉在水底却是呼吸自如,身边围绕着无数的七彩的锦鲤不断的为水底的莫心度气。
那盛大的场面至今让薄影夜想起来惧怕,那分明看起来像是一场婚礼。与那场婚礼有关的人和物都是喜气洋洋,自己却是被排除在外,就连参加的资格都不曾有过。
奇怪的是,莫心被救上来之后,那水底里的成千上万条的锦鲤全都钻进了水草之中,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似乎,从来就未曾出现过。
有人说,出现在身边的人不是还债的就是来讨债的
莫心,我宁愿你是来讨债的,那样,至少我们还会一直有关联。
薄影夜忽的下定了决心。有一件事必须尽快的处理了。
莫心自然也是忘记了那个曾经答应要住在王府的事情。与薄影夜忽然生疏了很多。
带着自己的傲度重新走向了那曾经一度想要逃离的艾府。
“咦。林夕,我的银子呢。”莫心转过头,满眼的灵光。
林夕满眼惊喜的泪痕,那一刻,她确定,自己的主子记起了自己。
“昕娘,你看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一回来,莫心就去了昕娘的院子。母女两个不时的传出来欢声笑语,一直聊到了深夜才罢休。
“哎呦,这么好的东西。莫心可是应该多吃点啊。你看,几日没见,都瘦了,受了不少的苦吧。”昕娘摸着莫心的脸。落在莫心肩膀上,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昕娘,你这说什么呢。有昕娘在,莫心永远都是幸福的。”
“莫心,我知道你孝心。眼下你的父亲。”说道这,昕娘看了一眼莫心的表情。有些为难。“他身子不好,需要照顾。我暂时不能跟你出去住。莫心。”昕娘握住莫心的手。“能不能留在艾府。”
莫心明显的感觉得到昕娘的手在颤抖。
莫心在外置办了产业本来这一次就是来接昕娘离开的。又一次的,莫心心软了。她明白,心上的牵绊,远远要比物质的丰富要更能让一个人憔悴。
“得一人白首。昕娘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啊。”莫心拍拍昕娘的手。为人儿女,有些事情,拒绝真的说不出口。
纵使莫心再怨,再恨。那些时刻,为昕娘疗伤的都是昕娘啊。
她不能让她再为难了。
“对了,我看这个墨蜜里面的人参,跟我这个一样呢。你看看。”昕娘小心的拿出一根黑人参。
“这个,你还留着。”
“莫心的东西,我怎敢让别人见着,只是这蜂蜜看起来也不是俗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知不知道无所谓,这蜂蜜不但清甜无比,还有治百病的疗效,昕娘快尝尝。”
“嗯。”昕娘擦去了眼角的额泪痕。满是笑脸的接过莫心沏好的蜂蜜,舍不得喝。
“狗改不了吃屎。”一出院门,莫心就吼道。
“主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林夕哪里做得不对。”林夕也是丈二和尚,刚才主子和昕娘明明是聊得很是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