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人。”禾沫直接张口就问。
“什么?”薄影夜被禾沫这么一问,就连那气定神闲的姿态都没有了,立马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帘子后面藏着什么。”薄影夜心虚的往后一靠,禾沫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没,没什么,是刚刚批阅完的奏折。”
“刚刚?”禾沫扫了一眼桌子长,薄影夜更是担心了,生怕露出什么马脚,脸上还是表示出了我什么都没有干的坦然。只要禾沫动动小手指头就能够给他戳破。
“你的笔还是干净的,你用什么批阅的奏章。”禾沫一看就看出了端倪,薄影夜的躲闪更加说明了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你。”禾沫刚要伸出手拉开那帘子。后面就是那个女人,一不小心,可就是要暴露了。
“禾沫。我没有骗你。这个。”
“禾沫姑娘。”宫彻终于是跌倒了之后趴到了这里。“十八已经醒过来了,你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了。”宫彻的语气里似乎是有事情发生。
“嗯?你还是去看看吧。”宫彻有些难以描述,甚至是有些难为情。
宫彻觉得难为情并不是因为十八,十个大男人哭鼻子,自己说了也就说了,关键是昨天晚上看见有一个九尺男儿也在偷偷抹眼泪,他不确定自己说出了那件事情能够顶着薄影夜杀人的眼光安然无恙。
“我去看看。”眼下十八已经醒了,这件事情也没有追查的必要。禾沫瞪了一眼薄影夜,收回了手,赶紧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哭声夹杂着干嚎声。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
“小姐,你可来了,快看看吧。我们怎么哄也没有用。”还没到门口呢,几个丫头就满面的愁容的远远地迎接着,看到了活菩萨救星一样。
“怎么都拿着不浪鼓啊。”
“这个,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不过,没有用。”几个姑娘满是愁容。他一直在叫喊,问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以为,以为。几个姑娘推推搡搡,以为是被勾了魂了。
听了几个姑娘的几句话,禾沫大体的明白了几个姑娘的意思。
“好了,我去看看。”
“好嘞。”禾沫一旦开口,这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刚来的这几位爷,自己伺候不成,只要禾沫姑娘一出马,全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十八。”禾沫身影和生硬同时出现在门口。
“额。”十八立马就停止了哭声,失了神一样的点愣着看着门口的禾沫。
几个小丫头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纷纷推了几下,退了出去。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禾沫看着失了神的十八问道。
“我”十八定了定神。张了张嘴说道。“我饿了。”
“饿了就吃饭。”禾沫抱着胳膊,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
“哦。”十八很是乖巧的下来吃饭。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说的满是乖巧懂事,像是一个小兔子一样。
实在是有些滑稽。
原本还在与自己聊天的女子忽然没有了声响,任凭是薄影夜如何的呼唤,回应他的也只是一副安静的沉睡的躯壳。
而且,那熟睡的人眼角的神采也在慢慢的退去。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一般的人。
“禾沫。”听说禾沫没事了,卫仵作赶忙一大早一扭一扭的就来看。
看着门口脱相了一般的卫仵作,禾沫心中涌上了一股心疼。也只有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从始至终的那么相信自己。“你没事就好。”笑起来都看着勉强。
“都好,都好。”禾沫忽然觉得对于这个男人,自己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生死而已。
“呼噜呼噜。”狼吞虎咽的十八很快的就恢复了身体。足足吃下去了三大锅的饭。
“禾沫姑娘好厉害,我还以为她是说错了任性呢,原来,这个男的真的那么能吃啊。”
“还能闹呢。”一想起来那个小子一拳头就把一座假山砸的粉碎,心中就不免心有余悸。想让他帮忙砸砸核桃呢,竟然是一拳头都给砸成了粉末了。也是一个神人。
不过,对于有能力的人,难免还是会心中有敬仰的。临走之前都偷偷地往按个方向看了一眼。
禾沫伸手扶着十八的头顶,乖顺的像是一只大号的绵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经历了生死,哪里还有比好好地活着更能让人高兴的。
“林夕呢。”只找回了十八,还有林夕没有找到。
“这个,我不知道,”十八乖巧的回答。刚吃完饭,浑身的力气没处使。
禾沫给他找了一个柴房。算是一举两得。
“小心。”禾沫回头之际,一个飞镖射出。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院子外飞了进来。
“咚。”十八像是离弦的箭,一脚稳稳地落在那靠近禾沫的白影身上。撞在了墙壁上,生生的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你长得可真好看。”禾沫眼中的惊艳还是如同那第一次的见面一样。果然,不管是见到了多少次,禾沫,还是,莫心,都不会记得自己。
酸痛还是苦楚都要自己承受,这,就是惩罚啊。
“咳咳。”一口血污吐出。
在两个院子之外的十八竟然能够这么快的速度冲到自己的身边保护自己,已经用多次的行动表明,十八已经是将保护禾沫这一任务融进了自己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