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一阵惊呼声,围了不少的人。
“方唐俊。”人群之中那扎眼的少年还背着自己的药篓,身边的小姑娘都拌做惊讶状往他的身上蹭蹭,他到也是来者不拒。
只是一门心思的盯着那水面。
“卫仵作。”一扭头倒是不计前嫌的看见了卫仵作满是惊喜。
卫仵作顿时就是一肚子火。“怎么,偷得药丸都用完了。”看着他还是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真是恨不得将他溺死算了,竟然将卫仵作苦苦练出来的丹药都卷走了,就连跌打损伤的都没有留下。
现在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跟他打招呼。
“你看。”卫仵作刚靠过去要兴师问罪,禾沫现在正在紧急关头,他竟然还在这里撩骚。
被方唐俊一把扯了过去。本来身子就虚,又被这么用力的一扯。卫仵作下身一紧。顿时脸色就白了。还是向着方唐俊指过去的地方瞧着。
“那是一个人。”卫仵作紧皱眉头。而且,从穿着来看,应该是那个刚刚看到的神婆。
不可能啊,这种人,瞧不上一切的俗物,更是把自己奉若神明,怎么可能寻短见自尽呢。
“呼。”一整惊呼之中,方唐俊飞身踏着荷叶将那水中的人捞了起来。
“啊。”果然是已经泡的浮肿了的神婆。
“是,神婆,是神婆啊。”小思吓得大叫起来。自己刚刚明明还给她送过茶点,她还说要好好的驱驱这府里的邪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就没了呢。
“禾沫。”两人同时刚反应过来,纷纷往后院跑去。
“你们俩急什么,卫仵作,你怎么也来了。”禾沫正在院子里看一本医书。脸上一闪一闪的泛着彩色的光泽。
看到卫仵作的时候,眼中如同是见着故人的一抹亮光闪过。带着一丝的关切,就是这一眼,卫仵作就确定禾沫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顿时竟是有些难为情。
“刚好有一件事情要问问卫仵作,那已经冻伤的伤口可还能焕春。”
“这个,得根据冻伤的情况来看,一般来说,还是有救的额,我先看看伤口。”卫仵作拿下了身上的小药箱。
小萌依旧处于胡言乱语的状态。卫仵作淡定的拿出一把精细的尖刀。禾沫虽是反感却也并未阻拦。
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但是割开那细细的一条细缝。卫仵作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最后抽刀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了。
“如何。”
“经脉具通,有救。这药膏是有奇效。”卫仵作最后判断出。
“嗯。”禾沫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神色忧郁的走了出去。
神婆最后交给她的那本书,她能认得那字,却是不能理解那字的意思。她懊恼的是,这本书与师傅给她的那本,似乎是有些相似,但是又似乎是深奥了一些,似乎有医理,又似乎关于那神婆的神神叨叨的邪术有关系。
“你怎么在这里。”院门口的草丛之中,浑身都是泥巴还带着恶臭额丁硕正趴在那里。像是在护着什么东西。
“禾沫。”看到了禾沫,眼中一亮,好似是有什么不可思议一般。又躲闪一般的低下了头。“这个,交给你。”丁硕手中一颗白色的珠子。
“这是什么。”禾沫并没有怀疑的拿起来。
“这个是在小鹿的房间里找到的。”
“你想让我去找她。”禾沫一下子就猜到了丁硕的意图。
“小鹿,小鹿可能还在人世,这是我后来在她的房间里找到的。这是小鹿的身上的一颗珠子。”
“咔吧。”那颗珠子就在禾沫的手心之中碎掉了。在手心上的粉末组成了只有禾沫能看懂的几个字。
“我知道了。”手一扬,就像是灰尘一般的散落到了空气之中,没有一丝的痕迹留下。“今夜看好庄府的人,谁都不能出去。”
“是。”丁硕应道。
禾沫就赶忙去了见面的地点,也或许并不是见面。
“二皇子,禾沫姑娘赶来拜访。”护卫来报。
“赶紧迎进来。”薄影夜紧张之余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嗯。”里屋伴随着一阵低声的呻吟声传来。
“是宫彻,他伤到心口了。”禾沫一进屋子就闻到了那股腥甜的气味。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是,大夫正在给他医治。马上就好了。”禾沫一进门就是关心宫彻的伤势,薄影夜还来不及吃醋马上就向着焦急的禾沫解释。
“我去看看。”禾沫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薄影夜赶紧也跟了上去。
“不能进来,怎么还进来这么多人,万一受了风可怎么办。”
“大夫,这伤口足足有两寸多,光是缠住伤口,如何能够愈合,况且,这暗器,并没有取出来,”禾沫一眼就看出宫彻那刚毅的脸上惨白色来自于哪里。
“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老大夫老脸铁青。一直向着薄影夜使眼色,把这个女流之辈带出去。
“不能就这么绑上。”禾沫直接伸手将刚缠上一圈的伤口的白布扯开。
“你,你,这是在草菅人命啊。”老大夫气的手都在发抖。
“我这是阻止你的名声就此败坏,他是泺蒂城的宫将军若是毁在你的手上,不仅仅是你,你的全家都将是泺蒂城的罪人,永世不得翻身。你知道这后果的严重性吧。”
“将军”顿时那眼睛里的对于禾沫的凶狠的目光变成了祈求和求救。
“这暗器并未完全的取出来。宫将军。”禾沫抽了一根老大夫的银针刺进了宫彻的虎口。
宫彻刚刚服下了大剂量的安神药,愣生生的被禾沫给扎醒了,心口处的扎心的疼痛更是瞬间袭遍了全身。双眼充血,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