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夕领了命,丝毫都不会质疑莫心的决定。虽然刚才说玄玲的时候,语气里分明的带着厌恶。
莫心的话就是圣旨啊。
“主人命你种下。”毕竟是活生生的人,林夕对于莫心有多尊敬,对于背叛莫心的人就是有多么的厌恶。
尽管是莫心没有惩罚看门狗一样的玄玲,让人给了一根骨头就跟着被人跑走了。但是。还是面对着她不能有好的脾气、
“啪叽。”一把泥土扑在了林夕的刚刚换的衣服上。
“你做什么。”林夕回过头,脸色很不好。
“呵呵,你说干什么。”玄玲已经站起来掐着腰盛气凌人的模样。“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前辈,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怎么不服气呀。你打我呀。”玄玲厚颜无耻的模样让林夕只想赶紧逃,身上的泥土就像是一堆蛆虫在自己的身上爬一样。
玄玲当真的认为,她做的这些事情最后吃亏的都不是莫心就以为莫心原谅了她,至少自己到现在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莫心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如此,已经确定了自己在这个院子里的地位。
林夕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树干,什么也没有说就去水井边打水。
“主子。”林夕换了一身衣服。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莫心嘴角笑笑。转头看着自己的书。林夕给莫心重新续上了一杯茶。
“玄玲又在偷东西吃了。”林夕报告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莫心只是让她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告诉她。
“你的手,也是她烫的。”林夕的手背上红红的,林夕没有刻意的隐瞒这一点,莫心很满意,最是讨厌那种为你好的名义擅自主张。恶心人而已。
“嗯。刚烧开得水溅上了。”
“幸亏是溅上的水。这要是一盆水都浇上了还不得给你脱成皮。”莫心调侃道。
“她还没有那个本事。”林夕嘟囔着、手背上被阳光晒到还是隐隐作痛。针扎似的。
莫心嘴角蔓延着笑意,以林夕的武功,玄玲根本就伤不得她,她如此故意被伤到不过是想给莫心表达她的不满。
莫心最是讨厌嚼舌根的人。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把自己的委屈若无其事的呈献给莫心看。
也真是一个犟货啊、
熟睡之中的许会祎已经连上脖子上的银针被扎的像是一个刺猬。看着许会祎的胸口又有了起伏,莫心的施针的手一抖。松了一口气。
许会祎的呼吸间隔的若有若无,莫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过来探究一下。
用这种方法用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吧自己逼出来。许老爷还真的是下血本啊。
“主人,今天的汤你还是别喝了。我重新给你炖一锅吧。”林夕又是一脸的嫌弃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
“你炖的你自己吃吗。”莫心气的笑了出来。杀鸡宰鸭林夕是完全的没有问题,要是让她下厨,那还不如去吃土。莫心也不明白一个舞刀弄剑针线活样样拿手的人怎么就把吃的弄得那么的难吃。
“那倒是。”林夕还想再说什么。莫心挥了挥手。
“我都知道了,去盛一锅汤来,记住,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去吧。”
“是。”
莫心嘴角勾起。“醒了。”从躺下的许会祎的角度看着尤其的温柔。
“你长得真好看。尤其是眼睛。”
“是啊,眼睛真好看。”莫心一笑起来,眼睛月牙弯弯,更是透着珍珠一般的柔情和温润,是世界上如何的宝贝也换不来的,偏偏是有的人就将她弄丢了。
“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三天。”
“莫心,能这么看着你真好,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许会祎笑的有些无力。他身上的所有的养分正在被身上的附着的东西吸走并迅速的长大。
“是呢。明天我们就成亲了,你要撑到啊。”莫心拔下了许会祎额头上的一根银针,莫心的后背已经沁出了汗水。
额头上的一根针是莫心将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指尖扎进去了。只有这一针能够让许会祎逐渐的清醒。只有他清醒了,也才能够活下来。
如今,每天这个时候陪他说说话就够了。
显然,许会祎已经不知道今日到底是哪一天了。很快,你也会忘记了我是谁的。
一地嫣红滴落在那清脆的药水之中,绿的清澈,红的刺眼。最后化为了一碗清水。
“主人。”林夕进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砂锅,脖子敞口的地方隐隐的有一些没有干透的水渍,还有皮肤上的红肿。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把这清水给他喝了。”莫心起身。一出门看到了堵在门口,还没有来得及退回去的玄玲。
“玄玲。”轻声笑语,并无呵斥之意。
玄玲原本要逃得弓着腰,此时,一脸的事不关己,还对与莫心少了一些尊敬。
“拿着这个,我们去看看夫人。”莫心并未计较。
更衣的空挡。看着镜子里的人。身后一脸的委屈的林夕一丝不苟的为自己梳着头发。
“不要为了泥潭里的人脏了自己的手。我知道那汤有问题,”说完,莫心在林夕惊愕的眼神之中起身离开。
带上玄玲端着一个精致的小汤罐跟在了莫心的身后。
“那个罐子。”林夕认了出来,那不就是莫心主人让自己把那汤转移到了那个汤罐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