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能给我什么。”莫心反问道。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女人的眼中清醒的权衡。
早已经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的莫心自然是明白筹码的重要性和在交易的过程之中要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是多么的重要。
“除了。。”
“呵呵呵呵。”莫心冷笑。“除了?除了什么?除了正室的位置,你都能给我吗,是不是,没有了名分,所有的东西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说白了,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拿什么补偿我,你又如何补偿的起。”
莫心的一番话平静,冷酷。薄影夜哑口无言,是啊,如果不是将莫心带进了上北无端的面前,莫心也就不会遭此横祸。
但是,两人不想遇,薄影夜也不会有如此的刻骨铭心的感受,这才是活着的感觉。曾经以为在战场上杀伐果断酣畅淋漓,那才是痛快,那才是人生。活一刻,就要痛快一刻。
遇到了莫心,这个柔弱之中总是每一刻都能给人无法言喻的快乐和紧张的女人。那种揪心的疼痛和急切才是让人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当下的活着的快意。
我曾经自以为是的勇敢只是莽撞错位的视死如归,见到你之后我才真正的感觉到生命的可贵那祈求长命百岁的面孔是多么的痴情。
“不要说你的一颗真心,真心在危难面前一文不值。给不了我就不要当我的路,我们在互不相欠的时候还是分道扬镳吧,以后,再无瓜葛。”
“我愿意为你放弃。。。。”薄影夜似乎是在下定决心,就连心中的风起云涌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几次轮回,几乎要把莫心整个人卷进了漩涡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车之中传来了一个女子肆无忌惮的笑声。难以想象那里面还坐着自己的二皇子。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在明知道二皇子的听力范围之内笑的如此的大声和放肆,那不是自毁形象吗。
关山和关峰面面相觑,莫心姑娘是完全的有本事将自己的皇子攥在手心里。她要是愿意的话,二皇子是绝对的逃不开的。
两人摸摸鼻子,自己以后的这么一个强势的皇妃主子恐怕他们这些手下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宫彻胳膊肘推了一下怪异的两个人,两人下意识的扯起笑脸,就更是可疑了。
“皇位吗?二皇子,都说二皇子驰骋沙场多年,为什么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这么情绪化。一介平民,你又能给我什么。”
“别给我讲真情,每日都在为了生存担忧,那不是生活,那是生存。”
什么都给不了莫心,他说不出来。天生的皇家的占有欲也不能放开莫心。
莫心自然是知道薄影夜下一句话说什么,放弃皇位放弃皇子的身份这种话她不能让他说出口,不管做不做得到,一旦发生了此事,莫心是一定要背负责任的,所以,只能莫心赌一把自己先说出来,女人说话的分量是很容易就变成一个笑话的。
成为一个笑话比起成为一个罪人更容易被人遗忘。
在底层挣扎过的人,自然是知道如何让自己活得更加的轻松和安全。
莫心伸手轻轻地扶着薄影夜的头顶的被风吹乱的碎发。一束一束,真是希望时间就此静止。薄影夜闭上眼睛,从未有感觉有如此的平静。
能够将自己的温柔与强势同时融汇在一起,既让人感受到自己的温柔又不会放肆的女人也只有莫心一人了。就是一头狼,莫心也能乖乖的将它变成乖宝宝。
温热的小手捧起薄影夜被风吹过的有些干冷的脸。那本应该是撒上阳光赤城柔软的脸,棱角分明杀伐果断之气早已随着战场上的血性浸染到他的每一寸的骨子里。
要驯服一匹野马,就必须抽走他的生命之中的光亮,从此,我才是你的唯一的太阳。
“就是这里?”景老爷跟着那家丁来到了一家绸缎店门口。
“是。就是这里,有人看到小姐刚走到这门口,有一个乞讨的小孩子就来到她的面前,小姐受到了惊吓,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人带走了。现场还落下了这个。”家丁拿着重金从现场目击者的手中买来的一件小姐出门时候的外褂。
景老爷一看,确实是斐然出门的时候穿的。脑海之中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升起。顿时眉头之间像是突然长出了两个皱皱巴巴的核桃。
斐然此时是景家的长媳,要是这个时候被人侮辱了,那不是吧景家的脸都丢光了。
“分头去城中的所有的乞丐的据点去查查有没有大小姐。你们,去那边。你们几个去城门口。一定仔仔细细的看好了。”不愧是景家的当家,关键的时候脑袋还是保持的清醒的,先是将手下的人马分成了几份,都推出去找人。
“是。”立刻就兵分几路四散而去。
景老爷也带着一个随身的随从从人群之中消失了,但愿自己找的地方不是真的,不然自己可真的就赔进去一条老命了。
要不是景舒那个小子自作主张能有今天的这个事情吗。
斐然可以不救,但是,景家的儿媳妇是不能不救的。
从一家卖豆腐脑的院子门口,景老爷坐下,点了一份清汤豆腐。从手中拿出来了一颗金豆子扔进了吃完了的碗里。起身就走。
“客官。”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的一位老太太就捧过来了一碗豆腐脑。“这是今年的豆子熬得。”
“不甜不吃。”景老爷知道了今天有新人。心中一颤。
“半甜的。”
“好。”
“屋里有新的货。”老太太突然浑浊的眼睛变得透亮无比,漆黑的如同密林之中一束幽幽的荧光,透过骨头的冰凉之中透着阵阵的诡异,但是看一眼那种眼神都觉得受到了伤害。
“八千两成交。”穿过厅堂,越来越是往下走。足足走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景老爷才到了底端。时隔多年,这里竟然就连一点点的陈旧都没有。
每日都在变得就是那进进出出的洞口,不时地从每一个座位后面都会进来一个新的客人。客人能够看得清楚前面的台子上的每一个人,但是台子上的人只是能够看得清楚那旁边的座位上的人,却是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就连声音都看不出来。
景老爷坐在自己的专属的位置上。
台上八千里昂带走的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荷花,眼睛却是晶莹的淡灰色的女子,实在是稀有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