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走形式还是应该的,毕竟我的胸口要是屯着一口气,它们可是会自动的繁殖的,到那时候,我想要的可就不只是你的手了。明白吗”
“那也得你有机会。”大夫人冷盯着莫心,如今却是不能奈她如何,心中恨得痒痒。
“机会现在就是啊,可是大夫人亲手给我送来的。”莫心脸上的笑意消失。冷冷的说。“我要你的一根手筋。”
话音刚刚落。就传来大夫人的一声惨叫声。
之间手腕上一排十几根的松针直直的插进了手腕之中。隔着皮肉都能看到里面被齐齐的切断的手筋。
“够了么。”大夫人隐忍着。倒吸几口凉气,看着莫心的眼睛满是压抑的仇恨。
“当然,不够,我们来日方长,慢慢算。母亲跟莫心算了一天的帐也累了,还是带着人请回吧。”莫心温顺的行了一个礼。伸手抓住了宝弟的胳膊。几乎是全身的力气都加在了宝弟的身上。
“去找卫仵作。”院角处最后的几个人的身影刚刚的消失,莫心就直直的向下滑去。最后的意识说出了如此的额几个字。
好冷,好冷。莫心感觉自己的身上好重,潮湿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整个人像是被深埋在地下。泥土的潮湿并未给莫心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她讨厌潮湿,讨厌黑暗,更讨厌被抛弃。
“大人,你看。”关山在艾府之前的一个飞奔而出的白马的马背上落下来的一件袍子捡起来。送到薄影夜的眼前,正是薄影夜之前被莫心拿走的袍子。
“追。”一个字尾音还没有听到,一批黑色的骏马已经一阵黑旋风飞了出去。
薄影夜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在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的泺蒂城中,竟然被人甩了。
“该死。”一拳头打在了马的额头上。
马儿一声仰天长啸,竟是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关山关峰循着声音紧随而来,看到了地上的倒地的马,这可是跟随者大人久经沙场的黑石,竟然会死在这里。“刺客在哪里。保护大人。”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大人会因为一时上火对这匹马下手。
“有没有那匹白马的消息。”薄影夜看着这四周,竟是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就算是破天而飞,也会留下影子啊,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拐进了这么一个小院子,破败的都是杂草的地方不见了。
“没有,大人,这里,并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关山关峰勘查一番,除了他们三个人进来的痕迹,根本就没有别人进来。
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啊。
“大人。”关山忽然看到了墙的最里面是有一个银闪闪的东西。走过去抓起来,一看。
“这个是她的簪子。”薄影夜这些确认了,自己追的并没有错,这个簪子还是他亲手为她带上去的。
“大人,这里不对劲。”关山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小小额院子。
薄影夜也看出了不对劲。
“关峰,快回来。”关山抽出了身上的随身携带的绳子甩了出去。关峰一伸手拉住。被关山一收力拉了回来。身后的小小的庭院竟然变成了枯藤荆棘,不过是恍惚间的时间。
“大人,这个院子有问题,明明是看上去不过二十尺,我刚刚走的路足足有五十尺了。”关峰一回来就说道。
“大人,你的脸上有蝴蝶。”
“不对,是蜜蜂啊,好多的蜜蜂,大人,快跑。”关山关峰手舞足蹈。推着薄影夜就往外走,手上的额力道没轻没重。竟是隐隐的有些运力。
三个人推搡着出了门。再一回头,身后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城墙。
“对,这里是城墙。我怎么忘记了,这里从来就没有过院子。”薄影夜恍然大悟,可是刚刚自己看到的,触摸到的明明又是那么的真实,手里的簪子又是真真切切的证明莫心是真的在这里出现过。
“咚。”一拳头打在了石头上,微丝不动。
“大人。”
“去艾府。”薄影夜丢下一句话,率先上了一匹马,直奔艾府而去。
留下两人看着剩下的一匹马面面相觑。两个大老爷们成一匹马似乎有些乖乖的。虽然是亲兄弟,但是。
“哎呦,大哥,我的肚子疼,可能是刚才拉你的时候抻到筋了,还是让我先走吧。”
“好嘞。”关峰一抬腿就上了马。“既然抻到了筋就该多活动活动呀,我先走了。驾。”关峰佯装就要跨马而走。
“等等我。”关山一踩地上的石头,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与此同时,马儿已经开始了狂奔。
四周安静下来。巨大的城墙之下的一块巨石竟然动了起来。
莫心眼角挂着两行泪,一行血泪,一行清泪。眼睫毛上,好像是挂着一颗朱砂。又美又心酸。
卫仵作正在调配草药。忽然身后一个陌生的气息。“卫仵作别来无恙啊。”
“你。”卫仵作猛地起身,看到了那人身边的莫心。脸上立即由惊讶变成了怜悯之心。“莫心,怎么了。”她眼角的血珠告诉了他事情不妙。还未靠近若是莫心只是因为此事来找他,他宁愿她一生安康,一生没有她的消息。
“你这一身的伤,是薄影夜所赐。难怪在纬楚镇的时候,你看上去不自然,却依然在莫心的眼前不肯表露。”宝弟的预期之中并无敬佩,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如何来保护莫心,懦弱之人的不自量力的承诺而已。
耽误了别人,也虚化了自己。
“莫心这是被什么人所伤。”卫仵作扒开莫心的眼睛,满目的血红整个人都后退了一步,她得多疼。
“我给她用了安神药,暂时她不会醒来。”宝弟一撇旁边的一个房间了躺着一个全身都被缠上了纱布的人。
“你做什么。”
宝弟制止了卫仵作拿出了刀就要在莫心的脸上比比划划。心中还是猛地一阵心疼。
“莫心眼中被冲了血,她已经看不见了。”卫仵作焦急有心疼的看着莫心。他宁愿这些伤痛都在他的身上。莫心脸上的巴掌印说明了此伤的来历。她是受了多少的苦。
这些日子,卫仵作有意无意的打听艾府的二小姐的消息,却发现是少得可怜,就像是从没有存在过这个人,唯一的一小点的消息还是莫心受苦的消息,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痛。
“你说。她看不见了。”宝弟忽的说不出话。喉咙里像是被一根鱼刺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