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里自是明白水岚的意思,有些话不好当着这些大人说,她小心地掏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转藏到被窝里。
水岚给她发了一句“用手机说。”
她刚想回水岚发过来的消息,但细细一看,水岚昨晚居然给她发过好多信息,什么跟男神接吻什么感觉啊,那是你的初吻吧?都什么跟什么啊?
木里使劲瞪着水岚,在手机上敲打了几个字“来啊,把你的初吻给我。”
水岚看到后先是一惊,但毫不犹豫地想去吻木里时,落座后跟三个大人没客套几句的张生话音就抛了过来“你昨晚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你爸他们直接抓人打人总归是不名正言顺,跟叔说说,叔替你作主。谁这么大胆子敢动咱暮都的二魔头。”
水岚一脸遗憾地离开木里,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开了口“唉,昨晚又不小心喝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又都忘了,你最近这酒量不行啊。”
“说得也是啊,你是不是该去查查那些造酒厂们,最近出的这酒是不是都是假酒啊。”
“你这建议不错,不过最近忙啊,昨晚安可乔没回宿舍,确切地说应该是第一堂课都没上完,就消失了,现在还联系不上。”
一听到安可乔,本来赖在水岚身上的木里立马坐直了身子,水岚也是,甚至把身子向前探了探。
昨天接完印子的电话,本来是想回去接着询问安可乔的,结果谁知道她会莫名其妙地当着教室里所有同学的面吻了齐光,还是以那么让人羞愧的姿势,木里当时脑子都乱了,哪还有心思去想安可乔的事。
不过说起来还真奇怪,安可乔为何偏偏是那个时候不见了,难道他跟齐光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木里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齐光那满是伤口的背,那一看就是新伤,还贴着纱布,不会真的是那个时候发生的吧?
木里思绪纷飞的时候,被张光明点了名。
“听说安可乔上的那节课,木大哥当时在现场,是不是可以跟我们讲讲,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能让安可乔突然间就选择罢课的。”
啊…这么多家长都在呢,提那种事情合适吗?木里不由得侧了侧脑袋看向了水岚。不清楚老井是不是也看了网上传的她吻齐光的那些照片,如果有,她还能活不?
谁知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老井突然道“张兄是想给我说门亲事吗?”
木里震惊地立马扭过头来看向老井,她实在不敢相信那是老井说出来的话,但老井连看她一眼都没看。
其他人更是,惊讶程度一点都不比木里少,张光明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笑了笑。
“我哪里有透露出那种讯息?”
“没有,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那时候的事是什么意思?给我女儿难堪?网上不都有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那怎么会是一码事呢”
“若不是,跟安可乔同专业的学生那么多,你非逮我女儿问?”
“我那是听说她这两天都有去上齐光的课,而且跟安可乔都是同桌。前天她还……”
“那家伙今天还有课吗?”
“那家伙?”
张光明万万没想到井希会打断他,而且看他的眼神凶神恶煞的,自己意识到那家伙指的是齐光的时候,赶紧说道“我听说去度假的那老师回来了,他应该不会再去上课了。况且昨天发生那种事,就算他长得再帅,讲得再好,学校也不可能让他再去讲课。”
“什么叫况且,那种事?”
张光明一直知道井希虽然平时对木里严厉,但护起来也是无人能敌,没想到今天被自己撞上了。这个话题若再继续下去,恐怕他今儿都走不了,所以赶紧求饶“我错了,我就不该提。所里还有好多事我就先退下了。”
可他抬脚走了没两步,就又扭过头来说“对了,北重区前两天发生了一起爆炸案,本来没什么,可是暗地里好像被人压了下来,网上也没人传这个消息。
我也是听说昨晚水岚就是在北重区的一个酒馆喝醉了酒,所以跟那边警察局的朋友联系了一下,那朋友提了一嘴我才知道。
倒是没人受伤,只是那花店的老板还没找到,也或许花店发生爆炸的时候把他炸的尸骨无存。
你们最近还是少去那边吧,我看那边有点不太平,免得又生意外。”
“听不出来的还以为你真关心她们呢,不傻的都听得出来,你又想让她们给你卖命是吧?”
“我哪有。”
又被老井怼了的张光明没敢再多停留,赶紧走了。
张光明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谁也有要思考的问题,过了有一会儿,老井突然站起来对木里说“下来,回家了。”
木里那时正看着水岚发给她的短信发呆。
“昨晚上救我的人,我觉得像你家老齐。”
你家老齐?老井刚才不就开了个玩笑嘛,水岚这家伙居然这么见风使舵。
木里故意不合她意,回过去“我家老齐只有齐叔,他原来有那么大能耐啊,还能救你。”
“呵,不承认了啊,是谁小时候说过,初吻给谁就嫁给谁。”
木里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那话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再守诺罢了。
“玩笑话你也当真,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救你?”
“莫名其妙啊,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记不清了,能还有点印象的是,我被一个戴面具的人带到了一片废墟之地,绝了,你都想不到他会什么。他能让地上的砖头全都飞起来,若不是那俩人及时出现,我绝对死了。我今天清醒后,使劲回忆,那俩人无论从声音和体型上看,跟你家老齐和张生很像。”
“戴面具的人?”
“对了,后来我也想了,那面具跟我在麦岭李方隐家见过的那个面具一样。”
“你的意思是,那人来找你报仇了?”
“应该是吧,不然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抓我,普通人有谁敢动我啊。”
已经走到门口的老井,没听见有跟着他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木里那丫头居然还在水岚的被窝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立马生气地走回去,一把夺过了木里手里的手机。
而一直沉迷于跟水岚发短信的木里,根本没听见他父亲的脚步声,连丁宇提醒她的咳嗽声也没听见。
手机被父亲夺过去的那一刻,脸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