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想躲开时,她却扳住了他没受伤的那只肩膀,然后抬眸来了一句:“早上就摸出你这受伤了,看吧,都流出血来了。”
一听她说血,伴着后边李方隐发出的讥笑声,齐光尴尬的直想钻地洞,敢情就他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啊。
他猛地把她推开,将外套往上提了提。
若她再“好心”的给他看看伤口,一看是个非常怪异的伤口,肯定会起疑心。
齐光本不敢与她再对视,因为余光还能瞥见她的身子还在那里,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也正因为这样,他再闪躲,只会让他显得做贼心虚,所以哪怕他内心再胆怯,也要装腔作势。
“你都觉得我像随时想杀死你的人了,我这种人受个伤没什么奇怪的吧。”
“你说你不是李方隐助理,难不成是他保镖?不然这伤怎么来的?”
她俨然一副警察的姿态,把他像对待犯人般,撩拨了撩拨他的外衫。
“……”
“那不然?朋友?”
“……”
“你怎么会跟那么大年纪的人是朋友,李方隐是,张生也是。”
“呀,我这个年纪怎么了?”
坐在后边的李方隐本不想打扰他们的卿卿我我,毕竟无论这木里到底有何心思,他看得出,他家这傻小子,对她有点意思。
所以方才,哪怕狗粮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也没说话。可她刚刚说什么?他年纪大?不配跟齐光做朋友?这他可忍不了了。
他越想越憋屈,又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你倒是说说,我年纪大怎么了,你还不是一次一次的,翻山越岭的,来看我这么大年纪的人的演唱会吗?”
“我…我那是……”
“那是什么?”
想找到夺走我初吻的人。
木里蔫茄子似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自己的掌心恍然出现的那些文字,那让她十分羞愧,她只能紧紧握着,想些别的,让它们赶紧下去。
而这时对李方隐感激涕零的齐光,电话突然响了,他本以为是阿生哥打过来的,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就挂了。
结果对方马上给他发过来一条短信:“我早上在暮都大学的食堂给你爸买了10根烤肠,他说这钱让你出。”
什么?他爸?啊……
这个阿生哥,原来早上在食堂说得那些看似是玩笑的话,竟然是真的,他居然真的出卖了他,随随便便就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别人。
他正编辑着短信,让对方把银行卡号发过来,他把钱给她打过去,结果还没编辑完,对方又打了过来。
毕竟理亏,现在都知道人家是谁了,再不接人家电话说不过去,所以齐光索性接了。
那头一阵兴奋,好像还不止一个女孩子,其中一个最雀跃地说着,接了,接了。
“咳咳...那个您好,我叫小美。”
“喔,你好,你直接把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
“你是我们暮都大学的吗?是即将毕业的学长吗?我还是大一,你不介意小点的吧?现在男生不都喜欢比自己小几岁的吗?”
“啊?我其实我,我没上过……”
“还有,你爸爸好年轻哦。”
对了,你是哪个系的?什么专业?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还是你是隔壁大学的?
你准备去哪工作啊?还是在暮都吗?
我将来毕业了,家里想让我留在暮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