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监狱会消失,十有八九就是苏峰干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目前还真查不出来。我能找到的资料上显示,他在南定的牢里已经待了将近20年,而且一直很本分,中途的时候,他本可以出狱,但是自愿留下来当了狱医。这次也不知道为何会调来燕须的监狱,这一来还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来不会是想破案吧?”
“破案我哪里擅长,我是想看看是不是能创造出,可以测出地下哪里有房子的科技品。”
“那有思路了吗?”
丁宇耸耸肩,一脸一无所获的失望表情。
木里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了,因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监狱突然消失的事肯定不简单。
“我们要不要去旁边监狱刺探刺探军情?”
木里对蹲在地上还在研究的丁宇诉说建议的时候,却不经意瞟见对过好像刚刚闪过一个人影,而且还是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影。于是她没跟丁宇打招呼就急匆匆跑了过去。
对于每一个戴黑色帽子的人,木里如果没有一眼看出那不是自己的帽子,她都会追过去看看。哪怕当初她没见过那个吻她的男生的脸,可是她自己的帽子她还是认识的。虽然也有可能那个男生早把她的帽子扔了,但她却宁愿自我安慰着他没有扔。
只是木里气喘吁吁跑到对过,翻过巷子,又跑到大街道上来,都未发现有戴黑色帽子的男生。
她一下子失落了,双手拄着膝盖,没意识到她心里的感叹“啊,你在哪?”,已经幻化成文字,慢慢侵蚀着燕须的大街小巷。路上,墙上,跑着的车上,甚至人们仰望的天空上,都开始跟得了传染病般,从监狱附近往外慢慢蔓延。
若不是丁宇及时赶过来,让木里振作起来,估计不会太久,整个燕须就会燥乱了,那惊吓程度肯定不会小于一整座监狱突然从地面上消失。
丁宇拉着木里跑过人群,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才松开了她的手。
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失神的眼眸,是又生气又心痛。
从小到大,木里很少有这种不是故意释放而控制不住自己心思外露的情况,而最近几年却时常因为某一个人失控。
“又看见相似的身影了?”
木里没回话,也没反驳,丁宇看她那双眼失焦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了。
丁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还真是伟大啊,救过你一次,就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你是不是对他有点别的想法?那时候咱们也上高中了,不小了,第一次有陌生人救你,是不是感觉特别悸动?”
“胆子大了,都敢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到,悸动个鬼啊。”
木里终于回过神来,伶牙俐齿地反驳着她的心虚。
当初就是觉得被一个连脸都没看到的人夺走初吻特别丢人,要知道从小她的武力比丁宇还要略胜一筹,如果如实告诉丁宇,她肯定会被嘲笑死,所以她才跟丁宇撒了谎。当初她突然被一群人围攻,有人乐意救她,所以她自己没出力气。
只是木里没想到,她白天没有刻意去回忆的事,夜间,在不能控制的思绪里却总是出现。起初她觉得气愤和烦躁,后来接受和在意,甚至习惯性地想起那个人,哪怕源头是因为愤恨。
但是现在,她非常庆幸,没有完全遗传她母亲的基因,不然她任何心思都隐藏不了。
丁宇拍了一下木里的头,勉强说道:“最好没有,我告诉你,我现在对他怨念很深,就算他救过你,若还真能遇见他,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随便,任你处置。”
“还真是会替别人做决定。”
“谁让他...让我找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