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成听见孙梅说是受了李氏的指使,心惊诧不已,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温柔如水,跟自己的妾室和睦共处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想着这些开口说道:“你这个婆子,竟然敢诬陷夫人,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还不说实话!”
皇甫靖看着自己这个愚钝的儿子,心五味混杂,皇甫柔亦是在心讥笑不已,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祖父光耀门楣了,如果让李氏更加得意,那么皇甫家便永无宁日了。
皇甫柔看着孙梅说道:“孙婆婆,你说是母亲指使的你,你可有证据?不要以为随便攀咬一人便可以活命,若是不说实话,你的命可保不住了!”
孙梅赶忙磕头说道:“老奴岂敢欺骗老爷,夫人是拖桂嬷嬷给自己的银子,做这样的事情老奴也害怕,所以留了一个心眼,老爷请看。”
皇甫柔看着孙梅将一块手帕拿了来,皇甫成一看那块手帕心大骇,那确实是李氏的手帕无疑,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个温柔贤淑的妻子?
皇甫靖看着皇甫成惊讶的表情心早有答案,他看着李氏充满了失望,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她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并非不清楚,只是内宅之都是寻常之事,自己便没有理会,没想到竟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李氏看着皇甫成的表情赶忙哭道:“夫君,不是这样的。这块帕子自己早丢失了,定是这婆子拾去了,拿着这个帕子想要陷害我。夫君不要听信她的话,冤枉了我啊,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皇甫成听着李氏声泪俱下的哭诉,心柔软了下来,这些年李氏对自己体贴入微,原本也是家世显赫的她更是认定了自己,跟着自己这些年,她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皇甫成刚要开口,皇甫靖便说道:“成儿,你怎么看。”
“父亲,月华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的有目共睹,她确实不是这样心肠歹毒之人,那婆子定是信口胡说的。”
皇甫靖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转头看向皇甫柔:“柔儿,你怎么看。”
皇甫柔笑道:“祖父,柔儿一个小女子,自然不懂得分辨这些,许管事不是说带回了什么东西么,不如我们看了之后在作决断,可好?”
皇甫靖点了点头,示意许管事将东西拿来。
皇甫靖看着几件女装,不解的看着许管事。
“老爷,我已查明,这些衣物已经染了一种天仙子与洋金花的气味,长时间接触会让人出现幻觉最后暴亡。”
李氏一听身体一震,怎么可能,这是她出府之后自己便让人将这东西收拾干净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皇甫靖听到了之后,久久不曾说话,面色凝重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李氏声泪俱下的说道:“父亲,媳妇真的冤枉,媳妇自小长在深闺,怎么会懂这些呢。入府之后,更是谨守本分,真的不是我啊。”
皇甫柔看着皇甫靖的脸色,知道这事情如果再查下去,更不好收场。
李氏身出名门,家族势力庞大,而且又有李淑妃那样的姐妹,皇甫家算查出了李氏的错漏,也不敢将她私自处置,得罪了官家,日后的道路可想而知。
皇甫柔出言说道:“祖父,请听柔儿一言。这件事情其有蹊跷,想必母亲一定是冤枉的,母亲这么多年在家,为家尽心尽力,柔儿相信母亲不是这样的人。”
“再说了,到底也没伤到柔儿,只是让姐姐受委屈了。”
皇甫靖听着皇甫柔的话,明白她的意思,这样查下去,确实是会让家动荡不安,但是若这样轻言放过,那自己岂不是为虎作伥了?
皇甫靖看着李氏,说道:“柔儿长大了,不日便会成亲。咱们家还有几间铺子,便交由柔儿打理吧,也算是让她成婚之前好好学一学如何持家。”
皇甫家,皇甫靖早已开始颐养天年,家大小事务均有李氏打理,按理来说这铺子应该是皇甫成来照看的,可是他哪是那块料,这些年便一直攥在李氏手。
突然要让李氏将这宝贝疙瘩让出去,她自然是不乐意,她张口刚要辩驳只听皇甫靖说道:“今日的事情,便这么算了。许管事,将家做工超过两年的下人都放出去,再换些新的过来。以后这些下人的事情,便由你处理。”
李氏虽想辩驳,听着皇甫靖说这事情这么了结了,虽然今日自己吃了亏,但是若是再这么查下去,那么之前的事情也会牵扯出来,那些染了料的衣物显然是让李氏提高了警惕,也不敢再辩驳。
皇甫柔看着跪在地发抖的李梅说道:“祖父,我皇甫家向来宽仁待下,虽然孙婆婆有错,但是也不能让她担了这全部的责任。饶她一命,放她出府吧。”
皇甫靖看着皇甫柔,虽然年纪但是还有些仁慈之心甚是难得,便点了点头:“柔儿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