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煤气其实和炉子是否有烟囱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是和物体燃烧是否完全有关，这在后世属于常识，现在的人却并不知道。

白玉京再次点了点头。

“我不信，有本事你今晚在这屋里睡一觉，不然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信。”

“睡就睡，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今后凡是你们惜薪司官营的烟煤收入要给坤宁宫三成，”说到这里眼见高忠变色，白玉京不等他说话便道：“当然了，我也向你承诺，经过我的宣传，烟煤的销售量定然会出现爆发式的增长，保守估计，起码是现今销售量二倍以上。”

“这个……”高忠迟疑起来。

这个时候孙忠便把话题接了过来：“你小子尽管回去跟张公公说说，就说咱家说的，销量翻不了倍我坤宁宫分文不取，但若果真如小白所说，三成收入你们一分也不能少了我们。”

“好，晚辈知道了，假如小白果真解决了碳毒的危险，销量翻倍确实是保守估计，加上暖气的便利，十倍八倍也不是不可能，这个主，晚辈就做得。只是有一点前提，小白的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就这么个加了烟囱的炉子可没什么说法力。”

饶是事先早已沟通了这个问题，安装暖气以来也没出现过中煤气的情况，但其实孙忠心理仍旧没底，什么一氧化碳啊二氧化碳的听都没听说过，还有什么燃烧完全不完全的概念，果真便是中碳毒的根本原因么？

他看向白玉京。

张永也望向白玉京，十分好奇这个年轻的小子会如何解决这一千古难题——就算路子真能解决问题，你又怎么让大众相信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个问题嘛……”白玉京故作沉吟，忽的一笑，露出雪白而又整齐的牙齿：“其实已经告诉大家我的方法了……”

“哦？”齐刷刷的一声，三人面面相觑，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玉京不再卖关子，说道：“其实不仅仅是印公跟高大哥不相信采暖炉可以解决碳毒的问题，所有过来参观过的人都有这一担忧，这其中就包括内阁首辅杨大人，前两天晚辈去给他送金丝熏时说到了暖气，晚辈跟他打赌，愿在一间装有三个采暖炉的房间内生活三天，他已经答应了，地点就选在灯市口他家的绸缎庄，只等炉子做好安装到位，赌局便即开始。”

说到此处，想起当时黄娥的表情，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速度，语调都激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