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看本宫，这话若是退回些日子听到本宫怕是要欢喜出心来，如今么……呵呵！”

呵呵，这冷笑，果然古今亦然，都不是什么好表情。

孙忠苦笑一声劝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我心已死……顺其自然吧，只盼小白的计策果有实现的那天，平平安安了此残生本宫便心满意足了。”

孙忠无法再劝，只能顺着夏氏的话说道：“会的，娘娘放心，一定会实现的。”

天色黑尽的时候，相府后门进来了一位道士，待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由杨廷和亲自将其送出后门。

可惜这一切没人看到。

白玉京身处后宫，自然更加无从得知。

古代多有不便，比如枯燥乏味的夜生活。好在白玉京不爱赌博，不爱刷抖音，也不怎么打游戏，所以倒也谈不上多么不适应。

送走孙刚总算了却他一桩心事，当然了，这也和孙刚给他留下不少金丝熏有关。下午的时候他去了趟御前作，又拿回来几个做工精细的烟斗，都是木制的，区别只是有的烟嘴镶金，有的镶玉，甚至还有一个直接用象牙雕刻而成，他准备明日一早起来先去给文徵明送一个，至于剩下的，徐光耀肯定得有一个，若是能给他哥哥徐光祚送一个就更好了，其余么，不过是相机而行罢。

看了会儿《论语》，不过说老实话，这种不加标点的古书看起来着实费劲，远不如画画这种排遣时间的方法更让人愉悦。

素描他算是二把刀，不过也不知为何，当他脑海浮现黄娥的身影时，下笔却如有神助，半个多时辰捣鼓下来，画好的黄娥居然有那么七八分像，配合他故意画的高挺些的胸部，竟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躺到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才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幸好那话儿缩进了肚子，不然少不得要找五姑娘告些消乏。

他是被惊醒的，本来身下的姑娘明明白白就是黄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老婆，他吃了一吓，豁然醒转时发现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裤裆里也凉津津黏糊糊，忍不住苦笑一声，有种回到少年的错觉。

等等！

他忽然一惊，老子本来便已经不是那个油腻的中年大叔了啊，老子已经稀里糊涂的成了太监……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