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车票的信息,叶唯明找到那节车厢。刚和赛虎一起登车厢,便看到了几个年轻的党卫军学兵。带队的是一个同样年轻的武装党卫队二级小队长。艾伦·巴德利热切地向叶唯明行Nazi礼道:“Hi,Hitler!能与您乘坐同一列车是我们的荣幸。”
叶唯明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这才知道,去往敖德萨的列车确实只剩下军列了。因为他展示出的特殊身份则被安排进了德军东线观察团所在的车厢。
而站长在向艾伦说明情况后,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党卫军军官的同行。
火车缓缓驶离了车站,一路向东而去。因为突然来了个穿便衣的军官,这些学兵们都正襟危坐保持着礼貌。气氛便显得有些冷清,叶唯明坐在舒适的软皮车座,摩挲着手中的镀金手杖主动开口道:“你们还是学兵吧?怎么也要去东线战场?”
艾伦自我介绍道:“我叫艾伦·巴德利,我们是新成立的武装党卫军第十二‘希特勒青年装甲师’的学员。这次是作为观察团被派往东线观摩学习。带时候回来就是军中的骨干。”从他的话语中,无不体现出了他的自豪与骄傲。
不过他们确实有骄傲的资本,这些人回去后就将会成为党卫军第十二师的中下级军官。不比眼前的军官先生级别低,甚至可能会更高。
看到叶唯明只是在微微点头,艾伦便开口询问道:“中队长先生,您是因为什么而要去东线呢?”
“叫我维克多就好了,我奉命去秘密考察前线士气。请帮我保密。”叶唯明礼貌地回答道。
“好威武的一只狼狗啊!”艾伦忍不住对叶唯明身旁趴着的赛虎赞叹道。
可手刚要去抚摸赛虎的头,而赛虎却直接拉开了安全距离。全身弓起,耳朵和背毛竖起。仿佛会随时会发起进攻将眼前这个冒犯它的人喉咙撕碎。
叶唯明拍了拍赛虎的后背,示意它安静下来。然后对被震慑到的这群学兵道:“不好意思,它不喜欢被陌生人触摸?”
艾伦惊讶于那瞬间从它身传来的杀气。这哪里是一条狗,分明就是一匹狼。
很大家便忘掉了这次不愉快,没人再去招惹赛虎。而赛虎则趴在一旁小憩。几人相谈甚欢,叶唯明也通过交流了解到了一些德国的现状。不过叶唯明看出这些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学兵们早已经被Nazi洗脑,便并没有说一些反战的话题。
艾伦突然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斯科尔兹内教官调离贝弗洛训练基地后晋升为了尉,并已经亲自组建了一支名为费雷登塔尔的部队。”
听到这熟悉地名字,叶唯明突然眼前一亮道:“你们说的这个斯科尔兹内教官,是不是党卫军的奥托·斯科尔兹内。”
“没想到维克多先生您竟然认识我们的教官。是的,您认识我们的教官吗?”艾伦一边帮着叶唯明倒一杯法国占领区出产的葡萄酒,一边新奇道。
叶唯明接过红酒有些感叹道:“不仅认识,还曾在东线一起‘战斗’过。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找到竟然还活着。”
车厢内的一众学兵们立刻肃然起敬。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只比他们大七八岁西装革履的前辈,竟然也是在东线战斗过的老兵。还是和他们崇拜的斯科尔兹内教官一同战斗过。
他们很快便到达了敖德萨。一路并没有人对军列进行检查。毕竟不是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乔装打扮的苏联空降兵,会乘坐满是Fasces士兵的军列。
如果有人这么想,那么他肯定是个疯子。
观摩团也是要在敖德萨下车,只不过双方下车后。却各奔东西,艾伦还和这个“志同道合”的好大哥依依惜别。
走在敖德萨的街道,罗马尼亚警察在街道巡逻着。到处张贴着独裁者的画像,宣示着Fasces对这座城市的统治。
叶唯明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1936年的时候,他也是从这里坐船前往西班牙。那是他第一次与欧洲Fasces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