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令人两难了。
一边是折磨着神经带来痛苦,一边是能够修复受损的神魂,好吧,于我们修仙者而言,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只得让齐祯忍忍了。
但是也许,我可以通过某些办法封闭了他的感知,那么想必他的痛苦便可以大大减轻了。
将那黄瓜拔下来拿在手里吃,一边啃,一边动着脑筋,然而我如今正遭受破禁术的反噬,如何能在不动用修为的情况下封闭他的感知?
恩,似乎可以试一下神识。
我驱动起周围一个人指尖大小的石子,见师父露出无语的神色便出去后,过了半个时辰见周围不再有什么动静,便让石子出了我这屋门,向着隔壁齐祯那屋飞去。
一个,两个。
看来可行。
同时驱动着几颗石子向着齐祯身上的几处要穴打去,果然,这么一番动作之下,齐祯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然后便脑袋靠在浴桶边上失去意识,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
等待齐祯苏醒的这几日,我不是丢石子打鸟,就是拿着树叶打水漂,不务正业得很。
时不时呼唤一下齐祯也得不到半点回应,若不是神识确定那边确实有个人,我几乎要以为这里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看得出,经过短暂的昏迷期,齐祯便陷入了沉睡,不过睡眠质量看起来不怎么样,有时候睡着睡着突然抽搐一下,有时候则说着些我听不懂梦话。
神色悲恸。
我不知道他在梦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那应该是同我有关的。
几日后我扶着齐祯出药桶走动时,微冷的海风吹打在我们的衣角,突然觉得此刻的我们便像民间携手白头的老夫老妻,他老了掉牙了,我便搀扶着他走过一处又一处曾经留下无数回忆的地方。
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