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病就是三年,始终不见好,还连累我哥整日里为我东奔西走,那高人究竟在何处?”齐祯蜡黄的脸因激动而带上了一丝红晕,只见其紧紧地抓住了店小二的手,似乎店小二不告诉他便抓着不让走。
“这位爷,那我告诉您,您可以别跟别人说啊,”小二神情又紧张了些许,然后悄悄道,“那位何大高人据说就住在距离城区二三百里的一处破庙里……啧啧,瞧人家高人一身高深修为还风餐露宿的,小二我提起来都羞愧得很。”
“那小二,你那么紧张是为何?”齐祯继续问道。
怕一出口就是想要去城主府看看小白的话,于是后面我全程没说话,问店小二都是由齐祯来负责。
“哎,说来也简单,我家里的老母亲年事已高,万一有个病的啥的,到时候还能去向这高人混个眼缘。我怕我在外面说多了高人的消息被高人知道,到时候他就不给我看病啦!”
“行了,给我来一间上房,半个时辰后再送上来几样小菜。”齐祯又特别大方地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到小二手上,然后就拉着我的胳膊上了楼。
这小子,拉就拉,还用上内力了。
还怕小爷我不跟着走么?
虽然刚才确实想去掌柜那边开两间上房的。
回身插上门栓,我与齐祯对坐在一方小桌子之前,一扬手在我们周围极尽的地方下了两层神识禁制,一层为感应外来者,另一层则用来隔音。
“师兄,你别那么心急,”齐祯看了我一眼,宽慰道,“目前我们不清楚城主府是否还是当初的蔡家,虽然可能性很大,但还需要我们晚上去探上一探。换句话说,师兄你这是关心则乱。”
我没说话,不过对他的说法还是认同的,然后道:“我有直觉,那个什么叫何大高人的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是仍对当初那个寨子耿耿于怀?”齐祯问道。
齐祯的猜测不是没道理,毕竟我们当初就是被那个老头给坑了一把,看着还都是好人,所以他觉得我这是下意识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但我只是摇摇头,没有解释。
“这胡归城我们果然来对了,这地方比其他地方都要乱上许多,若是有什么事,这里必定最先露出矛头。无论如何,这所谓的何大高人出现得时机实在有些巧合了。”我分析道。
齐祯点点头。
“一提到当初那个寨子……说来惭愧,那时修为过低又年少轻狂,后来要跟人拼命还是被师父救的。”我回忆道。
“即便换做现在,你还是会那么选择的,师兄。”
“……”这天还能聊下去吗,未免与他再争论我决定不接话,继续自己的话头,“那寨子的事表面上看去是解决了,无端害人性命的寨主也被师父秒杀,但其实很多东西都没有得到解决。只是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小岛,也就将那些给抛之脑后了。”
“那么师兄,你的意思是,这两件事也许存在着某种联系?”齐祯起初以为我在回忆便安静地听,越听神色便越严肃,随即问道。
“我不知道。”这种事没有线索之前都很难给出一个定论,捏着眉心反复思考,总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又或是当时的我心态过于敏感,反正别扭得很。
正当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想要把它抓住时,短促的敲门声响起,使我的思路被迫戛然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