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净听别人瞎说,哪就有那么邪乎了,当时给闰闰取东西是我跟二嫂去的,哪里有那么多金银财宝。”周老三躺了下去,不愿意听这些老娘们瞎传的话,兴趣缺缺的说。
周三婶连忙往周老三身边凑了凑,扒着周老三的手臂说:“老三,那你当时去,都拿回来些什么?那大锭大锭的官银你见到多少?就算没有大箱的金银珠宝,你看她家连地都没有,还天天大鱼大肉的,银子总不会少的。”
周老三回忆了一下,“是有个小箱子,怪沉的,不过我直接搬到二嫂那院里了,我没打开看。”
周三婶一听,顺手拍了周老三一下,咬着牙说:“你这个蠢汉子,你怎么就没看看,小箱子里面要是装些银票地契什么的,那也不少呢!”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就算那是个百宝箱,那以后也是二嫂她们母子的,你掺合这些干什么?”周老三不解地说。
“你傻呀,咱家又没分家,钱都在一块儿,以后那沈梧闰吃穿不也是从公中出钱,他家这些家私倒算成二嫂的了,你说这公平吗?”周二婶恨恨的说,“要我说,那沈家的家私不说算到公中,至少也应该咱三家平分了才对吧?”
“你想钱想疯了你,我问你,那要是现在我再娶个小的,那小的带来的嫁妆你肯算到公中吗你!”周老三不耐烦地说。
“那怎么能算,那是横财,是算在咱们的家私里的!”周三婶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一横,连拍带打的说:“好你个周老三,你还惦记着娶个小的,我都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了,你现在想起来嫌弃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娶小的,我就带着玉杭他俩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你说,你还娶不娶小?你说,你说呀!”
周老三制住了她的手,心里没有生气,只当周三婶在闹着玩,笑着把周三婶搂在怀里,说:“别闹了,你不累么?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周老三说着,一双大手蠢蠢欲动的往周三婶的寝衣里伸,沉声在周三婶耳边说:“把风吹了,咱们歇了吧。”
周三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按住他的手说:“我还没跟你说完呢!”
周老三没当回事,身子更是往自家媳妇身上蹭去,“明天再说吧……”
周三婶左闪右闪的躲着,周老三的性子她可太知道了,现在不说,明天又不知道该怎么起头了,这男人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性子。
“哎呀,老三你别闹,这可是关乎咱们一家子日子怎么过的大事,你这男人怎么不往心里去呢。”周三婶推了推他,轻声说。
周老三本来就累了,又被自己媳妇连推带躲得拒绝着,心里的不耐烦越来越甚,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翻身躺到一边,眼睛紧紧的闭上,冷声道:“那你说吧。”
周三婶看着他有点生气了,连忙柔柔弱弱的把头靠在周老三身上,柔声说:“老三,你要是觉得这沈梧闰的家里的钱不能算在公中,那咱能不能跟娘和大哥商量商量,把沈梧闰认到咱们家?”
周老三眼睛瞬间睁开了,眼中有些震惊,“我这算是听明白了,你说这么多原来就是惦记闰闰的家产呢!”
周三婶面色尴尬了一瞬,“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是不能待这孩子好,那些钱也是为了让这孩子以后更好过不是?”
“你别惦记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告诉你,全村上下都知道,沈梧闰已经入了户籍,就是二嫂的儿子,你别没屁格愣嗓子。”周老三冷着脸说,心里越是讨厌周三婶的唯利是图。
周三婶白了他一眼,也躺了下去,嘟嘟囔囔地说:“一个入户籍,这么着急干什么,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沈家也没亲戚,也不知道这是防着谁。”
“之前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看出来了,哼,亏了芙芙那丫头聪明,要不然你又要无理取闹,防的是谁?防的就是你。”周老三没好气地说。
又是周玉芙……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坏?整日跟自己作对。周三婶暗暗想道,但是有了户籍这一层,她就是再怎么作妖,这沈梧闰也是抢不过来了,周三婶心里过不去,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也不用替人家说话,你可别忘了,沈家还有那么大一个院子呢,这回二嫂可自在了,哪天谁一让她不顺心,直接带着两个儿子跟你们分家,又有房子又有钱,你到时候可别带着我们娘仨要饭要到她家门口去!我可跟你丢不起这个脸!”
周老三听完她的话,心里的火压都压不住,直接坐了起来,默不作声的套着外衣,穿鞋。
周三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做了起来,连忙问道:“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周老三还是不言语,自己穿完衣服,把周三婶白天的衣服胡乱团成一团,兜头扔了过去。
“别墨迹,赶紧穿衣裳。”说罢,周老三站在窗边一脸怒意的盯着她。
“你什么意思,你要带我干嘛去?”周三婶被他看的有些害怕,磕磕绊绊的问,见周老三不说话,嘟嘟囔囔地开始套衣服。
等周三婶穿好,周老三拎着领子就给她拽了起来,连拉带拽的拖着她往外走。
“周老三!你要干什么!我鞋都没穿,你发什么疯!”周三婶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慌乱地挣扎着,周老三仍旧是冷着脸,任由周三婶叫唤,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周三婶不住的挣扎,嘴里也凄厉地喊着,仿佛周老三扯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皮肉一般,很快就把已经睡下的玉杭玉尚吵醒,急匆匆地跑出来看。
“爹,你干什么?你放下娘!”周玉杭迷糊了一瞬,连忙上来推他爹,周老三理都不理,只是把哭到不行的周三婶往外拽。
周玉尚见状,也不上去拦,撒开腿就往主屋跑,想找祖母帮忙。
“周玉尚!你给老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