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看着苏大公子一脸和气的笑容,出言打断他的话:
“苏东主莫非是想说,做人无非是以和为贵,须知人脉决定财脉,有时为了结交人脉,那适当的妥协、谦让都是正确的选择,也是一种可贵的生存之道,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陈东主大才,苏某正是此意,不知你以为如何?”
陈辰微笑:“在下认为苏东主的做人之道十分恰当,所以才向您学习。”
你一来就以势压人,如何能怪得了我以牙还牙。
苏星河闻言沉默不语,英俊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生意场上,双方为了占据上风,让自己处于优势,互相扯皮的嘴仗都是必要的,他自知自己已经输了。
都怪自己一开始用的策略不对,结果遇上硬茬子,想要达成目的,只能低声下气以示诚意。
在生意场上,脸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利乃必要之物,不得不要。
想到这,苏星河露出亲和微笑,拱手道:…
“苏某为此前的冒失向陈东主赔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等计较。”
张宏也客客气气的抱拳说道:“是我们冒犯了,还请陈东主原谅则个。”
此人态度瞬变,道歉真诚,做的也毫不犹豫,可见他习以为常,以前也遇过硬茬。
两人搭伙红白脸也是惯例一般。
陈辰心中冷笑,面带微笑回应。
商人惟利是图,不怕他们不就范。
站在她身后的郭荣也暗赞他们真是能屈能伸,大商人又如何,在自家小姐面前还不是得低头屈服。
苏星河见他笑而不语,知道他这是再等自己将姿态放的更低。
“苏某望陈东主能放下成见,给彼此都留一条财路,我苏张两家商路众多,常年往来中原各地,如果您能答应帮我们这一回,以后苏张两家的商路可以给陈东主带来多大的盈利,自不必我多说,相信陈东主也能清楚。”
令人心动的利润远景、拍胸脯的保证,陈辰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想要以此软迫她做出不符合自己利益的让步,那就得考虑考虑了。
经商言利,天经地义,生意人当然要计算得失,甚至锱铢必较。
“原来二位的生意竟然能做到中原各地,当真是让在下钦佩。”
这是送上门来的中原代理商,陈辰脑海中就活络开了,细想着他们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张宏露齿一笑,笑容不乏自傲在其中:“不敢当陈东主的钦佩。”
有些人,别看他交游广阔,见多识广,其实他连小猪佩奇都没有听说过。
他也没有跟三万里外的人交过朋友。
陈辰含笑看着他傲然的姿态。
张宏面对那张笑脸,似乎觉得他们已经压过一头,就想着能趁胜追击:
“经商不跑不活,坐门难见客,难得有上门生意,就要为长远打算,一时的得失是可以抛开的。很多今天的机会,放在明天看就是损失。陈东主,你说是吗?”
这人又开始唱白脸了。
有事说事不行吗?
总这么兜圈子想迷惑谁?
他心里着急,却总是故作出闲漫的姿态东拉西扯。
无妨!我很健谈,可以奉陪到底。
陈辰神色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张东主说的对,机会确实难得,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先来的有肉吃,后来的只能喝汤。”
张宏闻言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他谈生意。
苏星河脸色不变,心里却是微微恼怒:
“陈东主言重了,生意不是下棋,过程可以博弈,但结果必须双赢,就看我们能不能和和气气的谈话了。”
陈辰平静的眸光投向他:“苏东主喜欢下棋?在下却是个臭棋篓子,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下棋,有朋友非要找我下棋,就会让着我。”
苏星河微一沉吟,道:“陈东主卖七成酒给我们,我二人将感激不尽。”
“陈家的存酒已经不多,可门前的买酒客商依然熙来攘往,想必你们也是瞧见了,我总不能为了二位让多数客人失望而归,所以我只能给你们三成。”
张宏声音洪亮嚷了一句:“六成!”
陈辰轻轻摇头:“四成,算我陈家与二位结个交情。”
苏星河伸出一只手掌,直视着他道:“陈东主给我们五成酒,我苏张两家认下这门交情,而且珍而重之。”
气氛一时沉默。
陈辰没有即刻回应,考虑片刻也是答非所问:“不知二位可知高品醉仙酿?”
张宏听闻高品醉仙酿,心中一动,他是知道这酒的,每位客商一个月内只能限购一瓶。
“陈东主,可否多让几瓶高品醉仙酿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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