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瑞目送三位夫人和小妹离开,回头看安然站立的陈辰,戏谑道:“辰表妹也是女眷,为何不一同过去?”
“我是一家之主。”
“说的好,小辰儿是一家之主。”梁实秋这时已经穿好衣裳,手里握着长刀,正迈着豪迈的步伐过来。
“大舅舅您这还要练呢,先歇会儿吧。辰儿帮您拿刀。”陈辰含笑移步过去就要伸手去拿刀,梁实秋瞅着她来到面前,一手将刀甩在身后:“等等,你可是有事求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无事献殷勤。这个外甥女虽然亲近梁家,但又怕咱这个老头子。
无他,咱爱耍逗着她玩。
陈辰手捞了一个空,尴尬笑了笑。
舅舅提的不是刀,是挡剑牌,挡唇枪舌剑,不喜欢听的就当没见,专心练刀。
“没甚事,就是久日不见思念您和舅母,特地过来向您老人家请安。”
梁实秋老气横秋的长音嗯了一声,“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舅舅没白疼你。”
梁景瑞闻言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有孝心的孩子。
陈辰脸上带笑:“辰儿自是明白舅舅的疼爱,也感念舅舅对辰儿的好。”
梁秋实满意点头:“辰儿去把那茶壶拎过来,倒杯水给舅舅喝,练了一早上口渴的紧。”
“好的,辰儿去给您拿。”陈辰温和的笑了笑,走进堂内将拎着茶壶过来,边走边笑道:“舅舅,辰儿有事想跟您说。”
梁实秋脸上笑意吟吟:“幸好茶壶里没水,否则喝一杯你敬的茶就要为你做牛做马了。”
这话一出,陈辰脚步顿住,呆呆的看向戏耍了自己的梁家大舅。
一旁瞧热闹的梁景瑞忍不住笑出声。
梁秋实瞪了儿子一眼,也哈哈大笑起来:“小崽子,就你还想哄我?”
陈辰干笑了两声,将手里的茶壶放在身后的兵器架子上,回首时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她的脸都快笑僵了:“舅舅,辰儿是有一件小事要求您帮忙。”
她赶忙直言,陪着大舅插科打诨,想说的事情一个字都吐不出口,就会败下阵来。
梁秋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事?先说好是多小的事情?小事我才帮。”
吃一垫长一智,梁大舅的防备心大起。
上一回说小事找自己帮忙,硬是从自己手里要走一块地,原来她早从衙门收到风声,那块地旁边会起一座搭裢两个集市的新桥,她将附近所有地都买下了,之后就成了价值千金的铺面,虽然事后就送来很大的补偿,但这小外甥女事先不言明,口灿莲花的欺耍自己,就是为了报复自己老爱捉弄她。
哼!能骗得了我,小崽子怕是乐的很吧?
为此自己可是耿耿于怀了许久,怎么就让这小丫头片子给欺骗了呢?
陈辰瞧他这模样也就明白了,大舅死爱面子又心眼小,肯定是记着上次赢了他一局的事。…
都怪自己深知他的秉性还要图一时之快,不想来日方长,谁又能笑到最后。
哎!真是难以理解死爱面子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态。
舅甥俩想着同一件事,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梁大舅笑到那叫一个开怀。
小崽子,看谁笑到最后。有能耐就别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