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算命人才给出了一个回答:
摸摸索索地拿出毛笔蘸了墨汁然后在纸上写了一些文字。
接着算命人就把纸条放进了一个 香囊里。
然后再把香囊交给俞白。
“时来运转,见此诚心。”算命人说。
说完这句,算命人又想了想,再嘱咐了一句。
“信则有,不信则无。”
“客人要是有机会的话,可以带着你身边这人去有名的寺庙瞧一瞧,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俞白:“……”
寺庙。
怎么还扯到寺庙了?跟寺庙有什么关系?
俞白转头跟花如是对视一眼。
难道是以为花如是是什么精怪吗?
花如是是亲眼瞧见瞎子写字的,最后实在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所以你到底能不能看见?”
算命人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再算个事业。”
“卦不走空。”
俞白又递过去了一张现金。
进行一系列玄幻的操作之后,算命人又写了亲手写了一张纸条然后把它塞进香囊里交给俞白。
瞎子照例说了一句骚话:“滋兰九畹,树蕙百亩。”
两副卦,两张纸条,两个香囊。
在回家的路上,俞白和花如是一起打开来看。
第一张纸条。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这张是姻缘卦,花如是瞧着把它念了出来。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什么叫苦海?
呵!
花如是冷笑一声,直接就扬眉冷声问道:“这算什么?他的意思是说我是苦海?”
说着花如是就要回去找那人算账。
俞白轻笑一声,把上面的话看完把纸条给撕碎了,然后随手把纸屑给扔进垃圾篓。
俞白安抚着某人的情绪:“你跟一个算命的置什么气?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再说了,就算我跟你 在一起之后真的会遇到什么危险,那你也会保护我的吧?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命数这种东西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就像花如是给黄明辉改命,连花如是都不能保证一定会把黄明辉推到那个地位上。
花如是只能保证路在这里。
说到底,一切都要看自己的努力。
所以这些东西实在不必在意,就图一乐就行了。
花如是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俞白继续看他给的第二张纸条。
“滋兰九畹,树蕙百亩。”
花如是又炸了:“!”
这算什么?
这不就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吗?
花如是原本还以为是因为不能说所以才放在了香囊里。
花如是:“……”
花如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心平气和的问俞白:“他算出来的姻缘卦,是不是怕他说出来我会揍他,所以他才不敢说?”
回去之后俞白给花如是看了一个禁毒的教育片。
一开始就是灰暗的色调,瞧着让人压抑。
被腐烂的骷髅的图案,一点点地在彰显着致命的吸引力与诱惑力。
身体干枯的人类、蜷缩在角落的吞云吐雾……
腐烂的玫瑰与地下水道的鼠蚁。绽放开的罂粟与鲜艳的古柯。
宣传片结束的时候,整个画面都变成了黑白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这是一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半晌,花如是才指着电视问,“那里面出现的都是毒品吗?”
“嗯。”俞白点头,“那些东西你千万别碰,看见了就立刻报警。”
“那个粉一样的东西,我好像见过。”花如是随口说了一句。
俞白:“!”
俞白立刻绷紧了身体,然后一脸紧张的问道:“在哪里见到的?”
“就我们家冰箱里啊,那装着的一袋白色的。”
俞白:“……”
那他妈是面粉。
“还是上次在化妆店的时候,那个化妆师拿着一盒这个白色的往我脸上扑。”
俞白:“……”
那是散粉!
看完宣传片之后,俞白简单的做了一顿饭,吃完之后俞白就又废寝忘食地投入进了工作当中。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这两句就宛如一个笑话一样,谁都没有放在心里。
俞白在抱着电脑工作,花如是在一旁看电视。
周末的两天,俞白花了点时间来把几张卷子的大概框架列了一下。
先把大框架列一下,然后就开始填充细节。
这样会稍微轻松一些。
题型俞白也稍微变化了一下。
选择题变成了多选题,填空题多加了几道。翻译选了两个长段。
然后就是一些简答题。
周一!
俞白早起工作完,然后就又跑去上课了。
原本俞白是不准备吃早饭的时候,但毕竟还有花如是在。
他可以不吃,但是花如是不能饿着。
最后俞白还是下了两碗面条。
俞白说,吃饭会耽误我工作的时间。
花如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那你不吃饭会死。…
俞白:“……”
然后俞白就不说话了。
早起无聊,花如是把俞白送走之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结果俞白刚走没多久,马上就有人敲了大门。
花如是还以为是俞白又忘了什么东西折回来拿,索性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睡 衣拖鞋就去开门了。
花如是:“……”
不是俞白。
门外站着的一个优雅知性的女人。
穿旗袍,背后拥簇着一个大氅,手上提一个复古式的小包。
墨色盘发上左侧是一个纱式的装饰。
女人脸上妆容精致,笑容也温和。
看着就高贵。
花如是在等女人的介绍。
这是她不认识的人。
女人微笑着朝着花如是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呀。我是阳娴雅,是俞白的母亲。”
前几天他俩一直都腻在一起,她可算找到机会见儿媳了。
花如是:“……”
花如是身体一僵,脑子在飞速转动。
她现在在思考是先把人给迎进来还是她先回去换个衣服。
一身睡衣、有点失礼。
让人等在外面、更失礼。
花如是在这两种做法中犹豫不决。
最后就是两人一直在对视。
花如是还来得及说话,门外的女人就眼朝着里面瞧了瞧,然后请求道:“可以让我先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