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杨濛坚信自己一定是替身文里的女主,秉持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传统理念,一直站在原地默默守候着齐照。
五年后,杨濛的名字终于和齐照出现在了同一个户口本,她以为,背驴包,开马车,有一个天才儿子并且常年占据新闻头版头条的美好日子终于到来!不成想,在两人举办婚礼的第二天,霸总的白月光竟然回来了?
“她倒是没怎么变,利落的棕色短发,不喜欢长裙化妆,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野性征服的魅力。”
看着在餐桌上眉目传情的两人,杨濛心道:“莫非...要从替身梗进化为追妻火葬场了吗?”想到这里,杨濛还是有一点小期待呢。
“阿濛,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此话一出,原本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瞬间黑云密布,大雨倾盆,像极了楚雨荨和慕容云海吵架的那天。
在短短一餐的时间里,杨濛已经把n年后自己在家门口拒绝霸总的话想好了,其言辞逻辑清晰、情理并重,其表情倔强冷淡中却透露出些许动人......杨濛越想越兴奋,甚至在脸上浮现出变态的经典笑容来,这一表情被对面的白月光看在眼里,瘆在心上。
鞅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嫂子,我这刚从漂亮国回来,作为齐哥最亲的妹妹,你俩的婚礼我也没去成,这样,我趁这个机会,敬你一杯酒,就当赔罪,嫂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如果白月光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一直盯着齐照,她还是很乐意接下这杯酒的。
白月光有名字,可是和自己同音,正因如此,杨濛给她安了一个“白月光”的名号,不太乐意提及她的姓名。
杨濛与鞅盟,除了性格,不论是样貌名字还是家世经历,都相似到让人忍不住高歌:世界上的另一个我~的程度。
“小盟子,怎么出趟国都忘了咱们酒桌上的规矩了?”见到杨濛不说话,饭桌上的朋友连忙解围。
白月光接收到发小的暗示,说道:“对对对,我应该自罚这杯才是。”说罢,她的右小臂刚缓慢上升0.01厘米时,齐照突然起身,抢过白月光的酒杯,一饮而尽。
饭桌上洋溢着开心看戏的快活氛围。
杨濛却觉得心里有些憋屈,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态度明显在偏袒前任,而是埋怨齐照挡了自己的路,让自己的演技无法在众人面前得到展现而憋闷。
杨濛原本计划在白月光喝完这杯酒后,自己起身回敬,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充满长嫂风范。并且趁这个机会把初恋组的兄妹身份坐实了。
“我只把她当作妹妹。”这是齐照在一年前两人确认关系时亲口作出的承诺。
这句话...似曾相识啊,在哪里听过呢?杨濛继续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阿濛...”
“阿濛!”
“啊?在叫我吗?”杨濛酒量也属于在饭场上练出来的,但是今天不知怎得,两杯下肚就有些不对劲,一顿饭下来,已经晕晕乎乎,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下,有些分不清时空,现在的她,总感觉自己还是身处于高中毕业的那场酒席上,因此,不论齐照叫多少声“阿濛”,她也不会往自己的身上想。
那时的齐照,眼睛里只有鞅盟。
“你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我替阿...鞅盟叫了代驾,得把她送到车上。”
正当杨濛运作起自己迟钝的大脑,缓慢艰难分析齐照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向另一个阿盟那边跑了过去。
“我等你...个鬼啊!”
杨濛暗暗吐槽道:你爹我从10岁等你等到25;从南京等到北京;从中国等你去了美国,又等你回到中国;从你你俩相恋等到分手,又等到了重逢。我又不是望夫石!
在酒精的催动下,杨濛特别想哭,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哭!自己在齐照朋友面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长嫂威严可不能破!头可断,血可流,自己的眼泪不可流!”
“这是我今天给你记的第二笔账。”盯着齐照搀扶鞅盟离开的那扇门,杨濛自言自语道。
“呦,望夫石,你这酒量不行啊。莫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说话的是齐照的发小—王处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舔狗属性呢?”
杨濛摆出凶恶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倒是在见你第一眼,就发现你欠欠的。”
“嘿嘿。”王处之撩了撩自己快到肩膀的长发,嘿嘿一笑,像极了一个憨批,“不,他就是一个憨批。”杨濛心道。
“世界上很少有像你这般有眼光的姑娘了,这叫...什么来着?”
“透过现象看本质。”具有嘴碎特质的杨濛下意识接了这辈子她最后悔的下茬儿。
“对对对,就是这个,没想到你还挺有智慧的嘛,也不是齐照嘴里的那个花瓶啊。”
“谢谢你的夸...你说,齐照说我什么?”杨濛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就是在自取其辱。
“没,没什么,他总跟我们夸你好看来着。”王处之的醉意被杨濛的厉声质问吓得只剩三分,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机会补救。
“阿濛,我回来了。”齐照抓起杨濛的右手,正打算拉着她回家,却发现身后小姑娘的手出奇冰凉。“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想家了。”
齐照并没有注意到杨濛不对劲:“我们这就回家。”说罢,齐照把杨濛送进代驾的车里:“师傅,麻烦去水语。”
“你呢?”杨濛的脑袋斜靠在车后座靠背上,盯着齐照的脸,答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我...还有点事。”齐照把视线挪到自己脚边,摸了摸杨濛的额头,安抚道:“我忙完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