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黛随口应了声,有气无力地歪在罗圈椅上,手臂下垫着软枕,在方太医收回手时突然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景姑娘放心,这药效虽猛,但只要好好调养,对身体伤害不大,”方太医摸着胡子,认真规劝到,“助兴的药,还是少用些为好。”
“……”
要不是老头儿医术好,就冲着这张嘴,都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景黛合着眼睛休息,宋子晚对着方太医挥挥手,示意他走近给自己看看。
方太医为了确保诊断结果,手指在她腕间停留了好一段时间,才道,“皇上应该没有中毒,只是臣的见识毕竟有限,若皇上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知。”
定诊无病可比定诊有病难多了。
宋子晚没有为难他,让他回太医院给景黛抓药去。
折腾来折腾去,景黛不知何时抱着软枕睡着了,醒来已近黄昏,未央宫内一片金黄,夕阳从打开的窗户照进来,嫩看到光束中乱飞的尘埃。
她摁了摁微微发酸的太阳穴,扭头一看,宋子晚和韩暮对坐着,一人看书一人练字,极为和谐。
谁说摄政王和皇上相看两相厌?
虽然她总觉得两人怪怪的,但又暂时说不出哪里奇怪,只能费解地摇摇头,拖着软绵绵的身体站起来。
“你醒了?”
宋子晚余光瞥见她起身,立马放下书。
她早就不想看了,奈何韩暮专心练字,没人陪她讲话,她无聊,只能翻书。
“嗯,今日多谢皇上,”景黛对着她抱拳,“日后皇上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宋子晚拍拍她的肩膀,“都是朋友,别说这些。”
后知后觉韩暮的视线扫了过来,落在她搭在景黛肩膀的手上,立马缩回来。
管得好严哦。
景黛瞧着他要吃人的目光,十分不理解,摄政王是不是对她有意见?但凡她和皇上多说两句话,对方就冷飕飕地盯着她。
她压低声音,“皇上,摄政王莫非想对明威将军府动手?”
宋子晚心头微凛,扭头看向韩暮,“没有啊,你别在意,他就是这个样子,对朕都爱答不理的。”
她最后半句话故意提高声音,引得韩暮频频侧目。
“对了,你饿了吧?朕这里还有些点心,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就能用完膳了。”
宋子晚献宝似的把点心捧到她面前,眼神晶亮,景黛露出了今日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没客气地抓了两个,“晚膳我就不吃了,准备现在回府里,再不回去,爹娘该担心了。”
宋子晚想想也是,便没留她,着宏禄将人送到宫门口。
景黛走后,宋子晚慢吞吞地挪到原先的位置,杏眼含着柔情,瞬也不瞬地盯着某人,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顿笔抬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招手,“过来。”
宋子晚撇撇嘴,嘟哝,“你让过去朕就过去?那也太没面子了。”
嘴上一套一套的,脚下却很诚实,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迈起碎步就朝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