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松手啊,疼疼疼!”绿枝双手扑腾着,却不敢打掉宋子晚的手臂,只能一边受着一边求饶。
宋子晚没用大多力气,就着她摇摆的动作松了手,笑嘻嘻地望着她,“让你没事突然出声,朕跟摄政王在一起安全得很。”
“安全什么呀,孤男寡女的。”
她嘀嘀咕咕,宋子晚一句没听清,耐心同她解释道,“在他眼里朕就是个男子,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他还会对朕下手?”
他会不会对自己下手不知道,但她是有点想下手了。
只可惜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绿枝瞧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小脸憋得通红,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皇上,女子的脚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看的,只能给未来的夫君看。”
虽然她没亲眼见到,但从屋子里刚刚传出的声音也能判断摄政王绝对帮皇上揉脚踝了。
“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朕未来夫君?”
宋子晚顺口就说了出来,悔之已晚,只好修修补补,“那个,朕的意思是说咱们的思想不能太过迂腐,看个脚踝算什么,又没滚到床上去。”
绿枝:“嗯??”
一时没反应过来。
“也不是,”宋子晚继续嘴瓢,“朕是想说还没到那一步呢。”
绿枝惊恐:“啊?!”
越描越黑,越说越心虚,宋子晚干脆脱了鞋子抱着被子滚进床的里侧,“朕要睡觉了。”
等她闭上眼,绿枝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瞬间准备了一框子话,想要苦口婆心地劝她,结果抬头,人已经合上眼装睡着了。
绿枝拧着眉头,揪心地叹了口气,只好暂且压下快从嗓子眼冒出来的话,上前帮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幔,轻轻去了偏殿休息。
宋子晚睁开眼,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反复咀嚼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害羞。
第二天清晨没人吵宋子晚,但她依旧很早就醒了,睁开眼恍惚了两秒才想起自己不在宫里。
绿枝端着铜盆进来时,她已经穿戴好了。
“皇上今天起得好早,”绿枝把洗脸帕拧干递给她,“奴婢还以为您没醒。”
“习惯了,睡不着。”
她揉了揉太阳穴,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下脸,“摄政王呢?”
绿枝撅了撅嘴,“在后院练剑呢。”
完了,皇上睁眼居然就问摄政王在哪儿,岂不是一晚上都在想着他?
“朕还从来没见过他练剑呢,”宋子晚异常兴奋,“走,咱看看去。”
说完,把洗脸帕丢给绿枝,自己欢天喜地地迈出房门。
韩暮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一大早就派卫天在院里等候,见宋子晚出来,直接引人去了后院。
隔着几道长长的走廊,宋子晚就看到了韩暮潇洒挥剑的身影,剑尖带起锋芒,扫到之处枫叶撒了一地,漫天金黄,颇有几分意蕴。
宋子晚放缓了脚步,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靠着柱子望着他。
站了没多久,韩暮就利索地收了剑,背在身后,朝她看过来。
宋子晚条件反射地直起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