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殳戈不远处的一位老人，原本看到一个年轻人坐在离自己不远处时皱起了眉头，要不是今天忘记带第十二层的通行证，也不需要在这个人流嘈杂的地方了。

想起前几天老刘和自己说的，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换导师会在图书馆寻求“偶遇”。

老头观察了殳戈很久，这个年轻人着实奇怪，在没人注意的编目那边居然停留了三分钟，等所有的参编人员看完正式阅读。

这些东西，即使是其他的老师乃至教授都会一眼带过。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学生有些奇怪，接下来又注意到他很多地方都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一页刚翻完就下一页了。

有些地方发了好久的呆，真正盯着书不过十分钟左右，其他时间都在神游。

一本书看完老头以为他只是浏览一遍，终于要开始正式阅读了，没想到他翻开了另一本书，以同样的方式翻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所有的书都翻遍了，对方打算起身去还书。

老头盯了殳戈两个小时，眉头越皱越深。

等殳戈从老头边上走过的时候，老头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读书不是这样读的。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浮躁！

“你都看完了？”老头先委婉一点表达。

殳戈从坐下开始就注意到老人盯着自己的视线，那恨不得把自己当场削了的目光，想忽略都难。

“恩......”

那老头听着殳戈这回答，更加生气，这小孩不好好学习，撒谎的技巧到是学得精。

“小家伙，做人要诚实，普光学院不仅要培养你们的能力，你们的素质也得提升！你说你刚才只是把书本翻过去，哪里有看？别以为我没有坐在你边上就不知道你没看完！这几本书你好好看！”

“......已经看完了。”

气死老头子我了，居然还不说真话，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吹胡子瞪眼，严肃道：“哦？那我来考考你。”

“......好。”其实殳戈内心是拒绝的。

“你把这书的主编说给我听听。”小样儿，跟我斗，叫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殳戈顺着老头指的地方看，是那本《星盟史》。

“卢本·莱昂内尔，扎尔克斯，松本浩田，李贸，杰西卡......”

每说一个名字，老人上扬的嘴角就下沉一个弧度，到最后老人对着书核对任命是都正确，当殳戈吐完最后一个名字，老人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老人不信邪，又换了几本书挑了一些比较细微又刁钻的题目问。

只要是这几本书的内容，殳戈都能回答，至于超纲的内容，殳戈表示：“不知道，没看过。”

“这些资料你什么时候看的？”

“刚才。”

“意思是你翻了一遍都记住了？”

“是这样没错。”

听到这话，老人都被气笑了，哪个人能翻翻就记住的？当我老年痴呆了？

老人再问了几个关于一本藏书的知识，殳戈答不上来，确定殳戈没有看过这本书，为了打殳戈的脸，老人直接把电子版的这本《波米尔·库伦多传记》藏书给殳戈看。

十分钟后，老头满脸通红，还真是个天才，怎么能在其他地方浪费了，不行，得把人挖过来，尴尬算的了什么，能吃吗？

“这位同学，你对历史感兴趣吗？有兴趣转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