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慈班上有个男八婆,全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八婆告诉老师八卦时(打小报告),都本着一个共同的原则,“黑白颠倒,添油加醋”,曾经他班上有两个根本没关系的人,硬是被他扯得天花乱坠,跟真的一样。有时候班上异性朋友之间请教问题,被他看见,眼珠子滴溜一转,跑到汪烟那边,就是这两个人搞在一起。
纪慈平时相当瞧不起这个八婆,好好的男人不当,偏要当长舌妇,但也不能对他横眉冷对,毕竟,如果汪烟是皇帝,这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锦衣卫之首,汪烟对他极其的信任。就算纪慈对他恨得牙痒痒,也不能当着他面说什么。
这不,纪慈和沈之的八卦传着传着,被他告诉了汪烟。不过也不知道是这位仁兄耳朵不太好,没有听清,还是咋的,他传给汪烟的原话是,沈之和他前面的女生搞来搞去,发展不正当的关系。沈之前面两个女生,一个纪慈,一个纪慈同桌。
纪慈同桌和沈之有共同的爱好,打游戏,所以,他们两平时交流的还是比较多的,故而,汪烟怀疑也是怀疑的她。还把纪慈喊出去,好一通盘问……
纪慈也是很无奈……虽然她和沈之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但是大哥你好歹专业一点啊,平白拖累人家小姑娘。
沈之也在早上迟到了之后被汪烟留下,暗示,“你最近给我收敛点。”
几天过去了,风平浪静。纪慈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但其实,并没有算了,而且还严重了。
下午第三节课,汪烟的英语课。
汪烟讲的昨天做的练习卷,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讲完完形填空,让翻页,继续讲下面的阅读理解。沈之戳纪慈,小声地说,“纪慈,纪慈,借我看下试练习卷,刚刚的完型没听全。”纪慈也没考虑太多,把卷子递给沈之。一边催促他快点,就在沈之快写完的时候。
一直站在讲台上的汪烟下来了,走的很慢,一点一点走到后面,班上安静如鸡。真的就是掉一根针也能听见的那种万籁俱静。饶是纪慈再反应迟钝,也能看出汪烟走向的是沈之,而且是有意为之,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自己卷子还在沈之那儿。
但已经来不及了,汪烟已经拿着沈之桌上的卷子开始训话了。眼尖如她,自然也看见了沈之桌上的另一封卷子,细手轻拿,抖开,开口,就是一阵寒意,“谁的?”
班上,安静如鸡,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把头恨不得埋进桌子里。
汪烟看没人理她,似乎更气了,声音提高了一个度,“谁的?”
纪慈心想,早死晚死都得死,默默给自己上柱香,弱弱举起手,“老师,……我的。”
汪烟冷笑一声,下一秒,“撕拉”一声清脆,纪慈的卷子被她撕了个粉碎,堪比人形粉碎机。
转身走上讲台,顺便吩咐,“你们两个,去办公室站着去。”
纪慈,……人生,第一次罚站,来的这么快。
再看看时间,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之多,心想,今天真是万事不顺。认命的出教室,走到办公室。
半个小时,纪慈站在办公室,感觉度秒如年。
余光看看沈之,站的笔直,丝毫不受影响。
纪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