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楼时张口喝下那苦涩的药,意味深长的看着虞青苏一脸温和耐心,“孤虚不虚,梓潼晚上会知道的。”
“…”她还想多活几天。
虞青苏噎了一下,拉过戚楼时的手把碗塞给他,“皇上你自己喝吧。”
她不伺候了!
戚楼时也不想折腾他自己的味蕾和虞青苏,端着碗一口气把药喝完,然后把碗放在一边。
砸了一下嘴,苦味还是那么浓郁。
虞青苏吃着蜜枣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男人,敬他是条汉子。
戚楼时看着打算独吞蜜枣的女孩儿,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压下来,吻住那一抹红唇。
虞青苏脸色一僵,真特么的苦!
一吻过后,虞青苏轻轻喘着气,脸色红粉格外诱人,看着戚楼时唇角的弧度,一把将人推到在榻上,拿起一颗蜜枣塞在他嘴里。
“唔,蜜枣竟不如梓潼甜。”戚楼时嚼着蜜枣含混不清说了一句,眼角眉梢的恣意闲适。
油嘴滑舌的戚楼时惹不起惹不起!
虞青苏端起清茶喝一口,嘴里的苦涩算是冲淡了不少。
闲闹了一下,戚楼时便开始询问正事了,“毒是哪来的?”
虞青苏笑容美艳无辜,“臣妾不知道皇上说什么。”
她看着有那么蠢吗?
这可是弑君的大罪,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招认。
“孤不罚你,你坦白吧。”戚楼时躺在软塌上舒展眉眼,慵懒惬意。
虞青苏侧头看着他,目光狐疑不定,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说,毕竟帝王心是深不可测的,“皇上,这又不是臣妾下的毒,臣妾这么能知道呢?”
“啧。”戚楼时斜睨了一眼虞青苏,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扯,让她倒在自己胸膛上,“真不说?”
虞青苏摇摇头,抵死不认。
她并不是那么的相信戚楼时这位暴君。
平日里玩笑归玩笑,这如今是弑君大罪,她并不敢确定戚楼时在她坦白之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她这个后位还没有坐够呢。
虞青苏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毕竟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硬是要问也是那个答案,装一下糊涂挺好的。
微凉的清风拂面,虞青苏摇着檀香扇昏昏欲睡。
“昨个虐杀了一批俘虏?”戚楼时慢悠悠问了一句,指尖捏着一缕虞青苏黝黑的秀发把玩。
虞青苏点点头,眼里的凶狠一闪而逝,依偎着戚楼时娇娇软软开口:“臣妾想把那些人全部杀掉,一个都不想放过!”
牵连又如何,暴虐又如何,俘虏就要有一个俘虏的样子,这又不是她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
奴隶封建社会,皇权至上的时代,比奴隶还要低等的俘虏都敢犯上了,她不杀一儆百,这皇后岂不是要被人蹬鼻子上脸了!
“少说也有两千人,你不怕?”戚楼时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戾气。
这些人一旦人头落地,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是暴君了,但是虞青苏不同,她会被诟病甚至会被人暗地里指责骂做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