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楼时看着虞青苏半晌,终是伸手将她头上那顶凤冠取下来,期间少不了扯到虞青苏的青丝。
凤冠一拿下来,虞青苏顿时一身轻松,整个人都能在马车上活蹦乱跳了。
看着她额前的一圈青紫,戚楼时默了半晌,开口道:“到皇城封后时,那凤冠应该比这个更重。”
他掂量一下手里的凤冠,粗略记得前段时间看过的凤袍凤冠,那凤冠可是比这个华丽。
“……”她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看着缩在角落里一脸拒绝的虞青苏,戚楼时将凤冠放在一边,“你这人真的很娇气。”
说着,从暗格里翻出一个药盒子,长臂一伸将人捞过来放在身侧,指腹沾取些药膏,给她擦在额前青紫的痕迹上。
虞青苏安静的坐在一边,垂眸见戚楼时腰间的玉佩,伸手将玉佩拉在手里把玩,“不是本宫娇气,是凤冠真的很重,肯定比你上朝时候的朝天冠重。”
“又想抢?”戚楼时瞥了一眼虞青苏的小动作,继续给人涂抹药膏,“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孤的梓潼不是这么好当的。”
虞青苏松开玉佩,伸手抱住了戚楼时,感觉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娇笑道:“不想当你的梓潼,想当你的妻。”
戚楼时低头看着塞满自己怀里的人,双手手里悬于半空中,一手拿着药盒子一手指腹还沾着药膏无处安放。
“…放肆!”沉声斥了一句。
虞青苏抬起头看着戚楼时,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好玩,“皇上恼了?”
桃花眸里笑意满满,明艳璀璨,如她封号一般,明耀。
“你是孤的妻,也是孤的皇后,不要闹了,坐好。”念在即将大婚,戚楼时对虞青苏投怀送抱的不矜持也宽容的一点点,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有的。
“大婚之后记得抄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百遍。”
看着她垮掉的笑容,戚楼时将药盒子收起来,拿着帕子擦擦手,“一点都不矜持,该罚。”
虞青苏越发抱着他不撒手了,理直气壮的辩驳,“你是本宫的夫君,抱你怎么了?不抱你本宫抱谁?”
“尚未行礼。”
虞青苏眯起眼睛,看着冷漠禁欲的男人,蔫坏,“是你先抱本宫的,本宫这就是礼尚往来。”
“……闭嘴!”
戚楼时将人拉开,看着那蔫坏的笑容,没好气伸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听见她倒吸冷气的声音,心里舒服了,冷厉淡去不少。
虞青苏看着被自己弄得皱巴巴的嫁衣,果断趴在戚楼时怀里睡觉。
就这样,虞青苏在戚楼时怀里睡了一路。
皇城。
到达皇宫已经是傍晚了。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戚楼时将她抱下来,朝着宸央宫而去。
虞青苏只得睡了一个时辰,然后就被嬷嬷喊起来梳洗打扮。
辰时,她得和戚楼时一同去金銮殿接受百官朝拜。
然后祭天拜祖,最后才是拜天地,国宴。
宴会结束之后,就是洞房花烛夜。
虞青苏觉得,洞房花烛夜什么的就算了,太累了,直接睡觉吧。
大红色的凤袍上,一对凤凰盘在裙摆上,栩栩如生,青丝盘起,凤冠戴上,金钗固定。
璎珞,镯子,耳坠,腰配。